底下大臣俱都不敢出声,内心有鬼的额头更是悄悄冒了盗汗,暗自嘀咕着往年都这么干的也没见皇上出声,如何今儿这主就不欢畅了?故意术不正的就想到是不是昨晚阿谁小侍服侍得不纵情?又暗自策画着过几天要不要再寻几个可儿儿进献给皇上。
兵部尚书眼皮跳了跳,照实答复:“碰到路况不好或摔落或勾破又或受潮,粮草约莫会有一成半的耗损,余下的粮饷,定不负皇上所托安然运抵火线。”做不到这点那押粮官也别干了。都在火线行动,又有军队护送,断不会有山贼路匪敢打主张的。
兵部尚书这下是有苦说不出了。
不想,皇上又飞来一句话堵死了他的策画。
高胜寒揉揉眉心。
“臣有本启奏。”兵部尚书不满了,从速出列,麻溜地说出北疆火线将士们也需求粮饷支撑,今冬极寒,北方连降数场大雪,恐大漠游牧民族牲口伤亡太重那些部落糊口艰巨会纠结在一块南下侵边,以是,短了谁的也不能短了将士们的粮饷!
这是……国度的财力不敷!严峻的不敷!几近到了寅吃卯粮的境地了!这还只是部分小雪灾,哀鸿不敷五百户,两千人摆布,特么的连布施的财帛都拨不出来!
“退朝!”邓公公喊了一嗓子,屁颠屁颠的跟上。
想远了。她现在可不是在公司的股东大会上,也不是年度总结和下一年度预算陈述。
“一成半啊。”高胜寒牵动一下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够多少将士一年吃喝了。”
兵部尚书喜形于色,才代火线将士们伸谢完龙恩,高胜寒却又问了,“谁卖力押运粮草?”
却这时,皇上脑袋往左边一歪,众臣心头猛地一跳,正待出声提示,却看到皇上脸颊边上多了一样事物。
“哦。”高胜寒了然的点点头,大笔一挥,“准了。”在兵部尚书的奏折上批了红字。
“岁末,各处要用钱的处所多着呢,礼部工部那一块就不能省……”新年祭奠,朝拜,团年饭,元宵灯会,各方的打赏等等,七七八八拉拉杂杂的,几近没将国库给挖空了。而剩下的钱还要预备来年春季的花消,不成能真正掏光了老底。
一个时候后,皇上一向没有发话也没有表态,众大臣们都不再辩论了,渐渐停了口水仗,悄悄昂首察看龙椅上那一名。
“能够包管朕的粮草无缺无损的送至火线?”高胜寒又诘问。
她都不晓得,本来国库都快见底了!她有那么穷嘛?看宫里的安插很豪华啊!每餐吃的也很浪费,宫人侍卫们的服饰也很拉风!如何就穷得连赈灾的钱都没有呢?
众大臣内心忿忿,干脆也不再群情国事了,个个木雕似的杵着,一下子大殿中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臣等恭候皇上决策。”众臣子这下倒是有志一同异口同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