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婚后,男方邀女方泛舟湖上,又或者赏花庄园,都是很常见的事情。
他既然做不了主, 那就直接找秦钧算了。
许氏揣摩不透他的心机,皱眉道:“侯爷的意义是?”
因为幼年,声音尚处于变声期,他的声音谈不上好听,沙哑的,但又因压得比较低的原因,听着倒也没有这个春秋段少年变声期的刺耳。
茶喝在嘴里苦涩非常,宫七看了一眼内里天气。
伸手不打笑容人,秦钧并未对她摆架子,又待她礼遇有加,还对杜云彤非常上心,她再提退婚之事便有些不应时宜了。
许氏低头深思。
许氏道:“女孩家面皮薄,便只好我来走一趟了。”
秦钧眉头动了动,仿佛在思考杜云彤的二姨母是甚么人。
她若上一世也是这个模样,他大略是不会杀她的。
虽是春季,百花式微的季候,但花厅还是簇拥着各式他叫不着名字的花朵,一朵一朵顺着编织好的滕曼垂落下来。
梦见许如清在向她招手,秦钧站在不远处,怀里搂着小鸟依人的广宁公主,左手握着陌刀,漫不经心肠抹了她的脖子。
杜云彤的病尚未完整好,轻风拂过期,她便捏着帕子低低地咳了起来。
秦钧翻身上马,顺手把马缰递给牵马的仆人。
彩霞满天,下人们来报侯爷回府了。
梳洗结束略吃了些东西后,杜云彤便去花厅等着秦钧。
宫七道:“侯爷受五皇子聘请, 出城打猎去了,不知何时返来。”
袅袅云雾飘着,许氏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庞,只听到他的声音不辨喜怒:“我怎不知,我心中有人?”
许氏晃了一下神。
宫七让下人重新冲上一壶茶,出门去迎秦钧。
他还是第一次见刚订结婚便来退婚的人。
许如清因政治联婚死在承恩侯府的事情,给她留下的暗影还没消弭,她实在不想成为第二个许如清。
秦钧合上了茶杯,狭长的凤目潋滟,偏眸光过分淡然,而显得神采淡淡。
宫七便只好持续去花厅接待许氏。
更何况,那夜的秦钧与广宁公主不清不楚的,贰心有白月光,能善待她才有了鬼。
可一想杜云彤那病歪歪的身材,再如何不应时宜,她也要说。
宫七看侍从忙前忙后服侍着秦钧,见缝插针道:“侯爷,杜女人的二姨母来了。”
他虽不懂修建气势,但也感觉看上去非常扎眼。
何乐而不为?
灵动的眸子在看到他时,笑意便漫了上来,展颜一笑,竟将百花衬得落空了色彩。
杜云彤就坐在鲜花垂落的处所。
这实在是个再完美不过的苗条脖颈,她喜好的不得了,说甚么都不能被秦钧剁了去。
他得从速说,要不然遵循秦钧喜净的性子,接下来就是沐浴让侍从按摩身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