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东林在阿瑶家吃了一肚子气,越想越气,没体例咽下这口气,想来必然是林氏做的功德,因而分开阿瑶家右转,踹开曾经的家门。
“虾肉好弹牙。”裴朔竖起大拇指,“真好吃,给娘子一个么么哒。”
“……”
恰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小丫头跟着叫,猎奇伸出小手想去抓他的头发。
阿瑶当时在厨房筹办下午茶,她都想好了,做虾枣,晚餐是鱼生、凉拌木耳、炒个青菜,再配一个鱼汤,想想都美滋滋。
“家里是我夫人作主,统统听她的。”裴朔没呈现,但声音却传了出来,如同他在中间摇着扇子风轻云淡。钱东林忍不住讽刺:“你就是个观音兵!”他想了想仿佛裴朔不熟谙这个词,就换了一个意义附近的:“惧内!”
阿瑶哦了一下,托腮笑道:“正巧,姓钱的新夫人明天也到家里来了,给我带了个边幅还过得去的小厮,说供我使唤,又想把她的侍女留给我,我们家是不是真的就这么缺人呀,要不我就应下吧?”
“阿瑶,我的好娘子……辛苦你了,你多吃点。”他靠近阿瑶仿佛有话要说,话到嘴边便拐了个弯,殷勤地给阿瑶夹菜,把她的碗堆成满满一座小山。
裴朔摸摸鼻子:“没甚么,就是明天姓钱的过来找我,说给我安排个侍女――但是我缓慢的推了,开甚么打趣,我连裴穿和裴扬一个都没带,我会要他的侍女?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美意呢!”说到前面,他恨不得举起三只手指向天发誓他是无辜的,对阿瑶的心日月可鉴。
蔓娘点头,把篮子递上:“我做了点桃酥,分你们些。”
钱东林新夫人的到来打搅她通盘打算,阿瑶不悦,就让她们在院里坐着,隔着厨房窗口说话。
获得了包管,阿瑶滑头一笑:“好,今后养孩子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你卖力养,我卖力玩。”
钱东林夹着尾巴灰溜溜回府,跟他的新夫人告状。
裴朔意动,就当小两口黏黏糊糊即将要产生一些不成描述的事情,门别传来拍门声,阿瑶捶了他几下才把他推开,系好衣带出去应门,本来隔壁钱家嫂嫂。“嫂嫂,有事吗?”
钱夫人气得鼻子都歪了,硬是要把人留下,不吝以钱东林的官职来威胁她,话里的意义是如果她回绝,裴朔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行。”
栓养在院子里的伏在爪子上打打盹的大黑狗支楞起耳朵,站起家来向门边吠叫,也提示屋内的女仆人重视多加防备。
她嘴唇翕动,手颤巍巍抬起,指向门外:“你滚……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