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出了如许的大乱子,老祖宗当场气晕,老祖宗的贴身小厮竟然和别人有染,身怀有孕,这寿宴的确成了一场闹剧,必定是办不下去了。
“这位明智大师在这寒冬腊月里身穿如此薄弱的法衣,竟然还能红光满面,毫不惧寒,可见是个得道的高僧啊!”
阿珏被砸破了脑门,鲜血从伤口流出,迷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他仓猝跪倒在地企图辩论,却被雨夫人一个嘴巴子打的连话都说不出。
“都怪小的不好,没把姑爷的鸡蛋羹看劳了,也不知是叫哪个馋嘴的小鬼给偷吃了。”
“施主既已参透,老衲何必多言。”
“快去请郎中。”苏二丫上前扶住老祖宗的身子,用手帮老祖宗在胸口推压顺气。
老祖宗闻言将阿沁所指的汤碗翻开盖子,尝了一口,公然苦涩非常,是用珠胎果做的。顿时怒不成赦,气得把那瓷碗的盖子用力往阿珏的脑门上一砸,因为用力过大,几乎从位置上栽倒下去。
——阿珏已经和苏三女人闹翻,转头了苏夫人的阵营。危急关头,当然是求苏夫人拯救。只是这副画面,叫别人看来,就非常含混了。
苏夫人一脚踹开阿珏,脸上强自平静的神采终究层层分裂,眼角闪过一丝狰狞之色,嫌恶的指着阿珏喝道:“拉出去,杖毙!”
如信应了一声,回身拜别了。隔了半晌,她急慌慌的端着一只白瓷盅返来。如信翻开菜肴的盖子,暴露内里紫红色的鸡蛋羹,这鸡蛋羹是混了珠胎果做的,光彩独特,做的极其精美,香气扑鼻。但内里的鸡蛋羹已经被人偷吃了大半,像是有人用汤勺挖了一次,感觉挺好吃,又挖了一勺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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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丫话音刚落,如信就抱着一套新法衣追了出来,谁知那明智大师脸上急出了一脑门子汗,走路磕磕绊绊,像是急着跑路一样,往门口跑去。
陆巡抚笑道:“真是奇了怪了,用珠胎果做的羮肴,也会被人偷吃。”
容珩回应着她,点了点头。那些子虚乌有的“邪患”之说,苏二丫不信,他就也置若罔闻。只是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方才转动了一下,害他差点疼出声来。
——雨夫人,大抵是怕阿珏把苏三女人供出来,扳连了她吧。
“但是,大师赠的佛珠仿佛并没有替苏家消灾挡祸……”苏二丫持续说道。
阿珏见苏二丫此时顾不得他,忙摆脱了抓着他的两个婆子,飞扑着抱住了苏夫人的腿。哭喊着:“夫人救我……救救我……”
“大师的法衣太薄弱了,只怕耐不住春寒料峭,如信,给大师换一件更丰富点的法衣,聊表情意。”
如果苏家另有人有身,那明智大师所指的那人就不必然是容珩了。
苏二丫闻言,也不由起火了,厉声道:“这鸡蛋羹到底是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