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

叶启道：“不消，我走熟了的。”

“好了好了，”陈氏道：“就替两天。”

小闲反问：“你来这里做甚么？”

小闲含混应了一声，巴不得快点回房。

小闲嗔道：“再摔破了相，可如何去上学？”

这话陈氏爱听，坐直了腰，道：“我当闺女时也是娇生惯养的，一到这个家，偏生离了我就不成，每天放下簸箕又拿起扫帚，没个安生时候。”

儿子一贯过目不忘，一天不上学也没甚么，不过，该问的还是得问。陈氏道：“三皇子也乞假？”

叶标大声道：“不要不要不要！”

敲了一下，门便开了，明显门后有人守着。

这么一会儿工夫，她才回过味儿来，要不是夫人屋里的，哪敢对三郎君如此粗声大气的说话。守着这角门儿没别的好处，三郎四郎收支时不时打赏，一个月下来捞很多好处，如果到别处当差，可没这般好处。

小闲双手奉上，道：“要不要去把你的小厮叫来？”

该不是和院子里哪位标致丫环勾搭成奸吧？要真是如许，被她撞破功德，会不会杀人灭口啊？小闲俄然想跑。

……………………

叶启回道：“明天喝了酒，估摸着明天上不了学，都着人向先生乞假了。”

小闲提了灯笼照着前面的路，时不时提示：“谨慎，拐弯了。”或者是：“前面有一级台阶。”

几个丫环涌出来，一人道：“如何喝这么多？”簇拥着叶启出来了。

仆妇公然守在那儿，见小闲返来，陪笑开了门，道：“女人看着眼熟，是哪处的执事？”

叶启苗条的手指向前一指，道：“后院有一个角门儿，我回院子近些。”

叶启回房后喝了醒酒汤，倒下就睡，早上醒来，只记得昨夜有人提了灯笼跟着，是谁，长甚么样却想不起了，只要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一向留在脑海里。

叶启点头，接过伞，走了几步。不知是前面太黑，还是那儿有台阶，小闲看着他直直摔了下去，伞压在身下。

他并没有把厨房里病倒的丫环与本身联络起来，见叶标喧华不休，向他招了招手，道：“哥哥那边有上好的鹿肉，要不，我们烤鹿肉吃？”

“灯笼你本身拿着吧。”小闲果断道。

昨早晨下了入冬第一场雪，又恰逢文秀馆休学，几个纨绔嚷嚷着去曲江池赏雪。实在曲江池水还没结冰，一整天都没下雪，不过是行酒令胡乱喝酒罢了。

小闲折返来问赵嬷嬷要灯笼，赵嬷嬷倒没问甚么，赏雪可不是得有灯笼才看得清么。

叶启回道：“是。”

叶标嘟着嘴，很不乐意地扭了两下屁股。

后院东南角靠墙好大一丛竹，竹后一个角门儿。

小闲无法，只好跨出门去。

“你在这里做甚么？”叶启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