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说卢国公府的吃食应当很甘旨,小闲却勉强吃了一根麻花,又尝了一口绿豆糕,再不肯吃,不管小菊如何劝,小闲只是点头。
小闲展开眼,一时不知身在那边。一张精美的脸快贴到她的鼻子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凝睇着她,又是委曲又是心疼,看得她的心直抽抽。这个女人,用女人的目光来看,也是天生美人,我见犹怜呀。
院子里来了好些个穿着光鲜的仆妇,约一盏茶时分,才走。
室内暗淡,一股难闻的霉味挥之不去,小闲双眼板滞趴在褥上,想不通跳下泳池救人如何会穿到平行空间的当代,成为一个十岁的小丫环。
穿过来两天,只要这个叫小菊的丫环每天迟早送两餐稀粥过来,别的人一个没见着。据小菊说,她和小闲同是卢国公的如夫人梅氏房里的小丫环,因卢国公和小闲谈笑一句,被梅氏瞧见了,小闲才屁股着花的。
小闲只好学着电视剧中的调子,道:“见过姨娘,谢过姨娘活命之恩。”
这话如何这么别扭呢,莫非你男人问话,我能不答吗?
小闲道:“是,婢子知错了。”
接下来的日子,小闲一向在这间屋子养伤。这儿偏僻,并没甚么人颠末,只要两个八九岁的小丫环香儿和苏儿偶尔过来瞧瞧她,传些府里的闲话。
小菊捅了捅她,道:“姨娘来了,还不快起家见礼。”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梳双丫髻的少女手端托盘,鬼头鬼脑走了出去,返身张望一下,肯定内里没人,才把门关上。
小闲回到院里,交割完差事,走到门口,盈掬慢条斯理道:“今后走路看着点儿,冲撞了朱紫,谁也救不了你。”
小闲又建议呆来,从一个白领转眼间变成一个奄奄一息的小丫环,庞大的落差实在不轻易适应。
小闲渐渐体味,本身的主子梅氏很得卢国公叶德宠嬖,不过卢国公夫人陈氏非常短长,梅氏见了她,像老鼠见了猫,饶是如许,卢国公和梅氏还是好得蜜里调油。
身为一个当代穿越者,小闲为那位没有见过面的卢国公夫人感到愤恚,老公非要跟小三腻歪,她有甚么体例呢。还没感慨完,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转移了小闲的重视。
这两天结了疤的皮肤痒得短长,小闲不敢用手去挠,折腾到天快亮才迷含混糊睡着。睡梦中又回到公司,对一大票部下好一通训,直说得口沫横飞,大失白领美人的仪态。不对,脸上真的湿湿的。
梅氏对劲地点了点头,让人把小闲抬出这间又脏又臭的屋子,回到本来住的屋子,又赏了两样点心,照梅氏的原话:“好生歇着,我另有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