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长孙伯毅大步踏进紫兰殿,转眼便走进了前殿。
若叫这些叛军晓得殿下是黎国的三皇子,那殿下怕是要遭殃,还不如被误当作男妃。
这话说完,俞世就转头看着四周的士卒,邪笑道:“你们有哪个好这口的?此人赏你们了!”
俞世眨眨眼,俄然起脚就把瑶琴踹翻。
“殿下客气了,这是我平分内之事,”解钧笑着拱手作揖,而后俄然又道,“是臣讲错,现在该称呼您为陛下了。”
进了长安城以后,长孙就有些魂不守舍,是大仇得报心中感慨,还是故地重游见景思人?
一听到黎征的名字,俞世的笑声戛但是止,俄然伸手捏住黎绍的下巴将黎绍拖到面前,冷声问道:“你晓得黎征在哪儿?快说!”
咚的一声闷响,黎绍的腿撞上了琴桌,又将琴桌带翻。
冷不防地从黎绍口入耳到这个名字,俞世一时候竟没想到是谁。
“这场仗终因而赢了,长孙将军与解智囊受累了。”
刘策一脸镇静地看着前来通报的阿谁士卒,孔殷地问道:“但是黎氏的人?”
就算无人居住,后宫里也不该有如此荒凉的宫殿,曾经都丽堂皇的紫兰殿又为甚么会变得比冷宫还要萧索?
还在长安时,他最欢愉的回想都在紫兰殿里,这里有他最首要的人。分开长安后,他最不肯回想起的事情都跟紫兰殿有关,常常想起都会肉痛不已。
刘策嘴上说得客气,但解钧也是看得出刘策的对劲。
当初找来一个前朝血脉也不过是为了争夺民气,以黎氏残害前朝遗孤的故事,让他们的抵挡再多一分公理,现在他们赢了,还真的要让刘策当天子吗?就算刘策的言行再像个皇族,到底也只是照猫画虎罢了,这些年在军中也端赖长孙伯毅搀扶,让他当天子……能行吗?
到了这个时候还会留在皇宫里的人,除了那位他想不出其别人来,可……那位若还活着,该不会傻到这个份儿上吧?
可既然黎征都已经带人逃脱了,又如何会留下晓得他行迹的人?并且为甚么恰好是留在紫兰殿里?
但是长孙伯毅却有些心不在焉,即便与解钧四目相对,那眼神也是涣散的,仿佛是在想些甚么,又仿佛是甚么都没在想。
解钧摸摸鼻子:“呃……没事。”
“你返来了。”
“倒是个硬骨头。去叫长孙将军来!”
俞世不信黎绍真不怕死,便伸手扣住了黎绍的脖子,渐渐收紧,见黎绍的脸上已经不自发地透暴露痛苦的神情,可眼中还是尽是笑意,更是未曾开口告饶,俞世眉心一蹙,猛地将黎绍扔了出去。
一听这话,四周的士卒便轰笑起来。
黎绍笑笑,不感觉疼似的,不惊不慌地说道:“让长孙伯毅来见我,不然你们便本身找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