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浮箩感遭到了身后之人的谛视,缓缓转过了身。
“莫浮箩,枉你还在谒门呆了八年……既然你活的不敷明白,那么本王就再做一次好人,帮你弄明白。”
“不过你放心,浮箩之毒并非只要谒门能解。”李尤歌的话再次有如一条蛊缠进莫浮箩的心口。
出了青环城一起往东,驾车行进不出一日,李尤歌一行人便到达了都城通阳郡外的一处别院。
本来,她自以为能节制住李尤歌的小手腕,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场笑话罢了。
“小点声!”李尤歌非常不悦地挑了挑眉,唇间那一簇红色也跟着扯了扯:“不是本王不放你,是谒门不会放你。”
说话间,李尤歌已经走到了莫浮箩身前,他将伞举到她的头顶上,身子也跟着靠了上去。
“我凭甚么信你?”
红漆玉雕砌的马车火线,一抹玄色纤影正立在雨中,望着远处的一片林田不知在想甚么。
“但是……”
李尤歌话已至此,她如何还会不明白?
此时的雨下的更大了些,莫浮箩只感觉脸上被一阵阵冰冷袭下,雨水冲着眼睛很难展开。
“莫浮箩,你真觉得莫兰的伤那么简朴?”
马车别传出伊泽的声音,正在车内闭眼小寐的李尤歌轻应了声,过了好一会才慵懒地抬起了眼皮。
李尤歌的声音在莫浮箩的耳边幽冷地传出。
浮箩梗,谒门深处,剧毒之物浮箩上面的梗……
“呵呵……你拿甚么跟谒门对抗?若真有本领,你会被谒门困了八年?莫兰会被谒门的人伤成如许?”李尤歌的话穿过雨声一字一句地砸进莫浮箩的心口。
“中毒?你肯定本王中毒了?”
“呵呵……”李尤歌倒是笑了笑,呼出的热气吐在莫浮箩的脸上,吹起上面浮着的一层水气。“只因为你是莫浮箩,我是李尤歌。这话,一天前我便跟你说过,在阴雪林。”
李尤歌将伊泽手里的伞接过来举过甚顶,朝着莫浮箩扬了扬头。
“李尤歌,你既然没中毒为何还帮我们?你不要再跟我说是看上我了。”莫浮箩乌黑的眸子望着近在天涯的那张脸,当下更加心慌意乱。
“主子,你中毒了?!”
莫浮箩惨白的唇有力地动了动,看着李尤歌的眼神变得由怒转暗,垂垂晦涩冷凝。
“谒门!!”莫浮箩只感觉心口一阵剧痛,如果说畴昔八年的折磨还算不上仇怨的话,那么给莫兰下毒这一条,她就恨不得灭了谒门!
他望着她,眼神似喜似怒、似嘲又似寒。
李尤歌朝着伊泽摆了摆手,眼睛自始至终还是盯着莫浮箩涓滴未移。
伊泽为李尤歌撑起伞,扶着他下了马车。
“呵......”李尤歌轻笑了声,声音里尽是讽刺:“谒门出来的毒女奉告本王她要清闲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