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眼尖的女子见到,“哟,小相公原是罗家姊姊的相好,想是早就消受过相公的身子了吧!”
“王獾郎,你个作死的主子,杀千刀的贼囚……”长平公主公然是在摔杯砸碗的叫骂,看李二出去,骂的更甚:“驸马,这个王安石算个甚么东西,他去做辽使也就罢了,恰好拉扯我的心肝也去辽国,这不是生生的拆散我们伉俪么?我去找圣上,再贬这王贼的官职,最好贬到九品,叫他去守城门,省的每日青蝇普通的打搅我睡觉……”
王安石大笑:“要说弄文写字,我自是不及你的,我秉承的还是隋唐时的字体,不似你能自成一脉。归正你再说我也不会惭愧的,哈哈。”
涿州沙上饮盘桓,看舞东风小契丹。
李二笑笑:“晓得了。”
“大宋公主的相公自是喜人的,只是我们姐妹无福消受罢了。”
“好个看舞东风小契丹,”沈括击掌而赞:“只是这等热烈欢愉的场面恰好落出你王獾郎忧国忧民的架式来,落了下乘,罚酒三斛。”
宋时书法有相称的高度,为先人奖饰的宋朝四大书法家“苏、黄、米、蔡”当中,苏轼位列第一,可见他在书法范畴的成就之高。
各种叫人面红心跳的言语从这些女子口中出来,李二甚是宽裕。
“……”
王安石的亲朋老友并弟子故吏百十人,在醉佛楼排开宴席送行。
狎妓蓄娼之风在宋时极其流行,特别是年纪幼小的清秀女童更加繁华风骚人士所爱好,诗会酒会时候,带一聪明家妓斟杯把盏狎弄亵玩,是极风骚的活动。苏轼自命风骚,当然也有此爱好。
“我的爷爷,”刚才被李二饶火的菜户寺人见李二返来,万分的恭敬:“公主殿下火大的很,正发脾气,爷爷说话莫惹了殿下。”
世人大笑,蒋运之戏言道:“沈大人执掌钦天监,对于天时气数最为精通,莫非已然算准王獾郎一去不返?如此更要留下墨宝解我等相思之苦。”
因为是要出使辽国,按例王安石是要吟诗写作,留为记念的。
公然,接下来的几日里,长平公主每日都去宫里哭闹,搅的后宫亦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大宋天子乃至峻厉斥责她几次,终究把公主的“放肆气势”打压下去。
沈括早几年曾经做过“辽国大使”,笑道:“王獾郎久在中原,这便是要北上苦寒之地,说不好就成了汉时的苏武,十九年才看回转。还是留下你的新作吧,我等见不到獾郎之时,也可睹物思人。”
“李公子放开些,莫叫人笑话。”一低低的女声传来,李二侧目,见是霸王楼的罗芊芊罗大师,微微招手表示。
狎妓在当时被视为很普通的风骚活动,以是世人落坐之时身侧都有美女伴随,便是一贯不苟欢笑的王安石身边也有个美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