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芊芊展颜一笑:“公子脱手豪阔,公然是大手笔,奴家获咎了,还请上楼。”
“这位是刘公子……”罗芊芊右手虚引给李二和那白袍公子做举荐。
“甚么半万兵一万兵的,本公子可不想看,你若不舞那霸王卸甲,莫怪本公子翻脸……”
雕花梨木椅子上坐的是一二十来岁的墨客,这墨客穿浅显的青布袍子,面色也算漂亮,只是脸上多了风尘之气,双眉有些下弯,多了几分苦相。
那盛装白袍公子也不伸谢,目中无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径直上楼而去。
楼下那人二十多岁的模样,穿白底粉花的金边袍子,头戴高冠,腰上的宽带也是镶金嵌玉。特别是面色俊美,很有几分风骚的架式,不过眉宇中骄横之气流lou,大剌剌的坐了,冷哼一声,对罗芊芊的话不置可否。
“凭你霸王楼罗大师还不配晓得我的名字,他李二上楼我也必然要上,我若用强上楼你定然说我欺负于你,我用此物为资,上你楼去,如何?”这俊美的公子说话间,从衣袖中拿出一鸽卵大小的珠子,这珠子通体浑圆,披收回淡淡的微光。
白袍公子闻言大怒,调子锋利的大呼:“你……你这厮口出大言,歪曲天家,但是要杀头的大罪。”
这公子脱手真是豪阔,此等大小的夜明珠便是买下霸王楼也是充足!
李二又上前一步,浅抿一口杯中苦酒,在口里含了好久方才缓缓咽下,好似在回味那苦的味道普通,不疾不徐的说道:“人间滋味不过乎酸甜苦辣咸,苦味最是不为人所喜。何况统统的味道退去以先人才气咀嚼出清冽的苦味,便如晚秋之菊,冬雪之梅普通,只要超脱哑忍之士方能咀嚼,以是说苦是五位味中境地最高者。然罗女人决计的用苦酒待人,未免着了陈迹,有故作狷介之嫌。而咸这一味最易咀嚼,入口便觉,凡人不成一日无咸味,以是说咸这一味便是贩子的味道,咸味看似平常,咸到了极至就窜改成苦,意喻平常当中自有不平常之处。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便是苦咸转换的写照,沧海桑田人生多变的深意便是如此。罗女人看来是明白苦味真谛的,何如不明白咸苦之间的转换,不能晓得由极浅至无穷的事理,毕竟是落了下乘。”
罗芊芊道:“楼下的高朋既是问了,我也就明言了吧,我这楼上的客人是我多年前的至好老友,奴家也是暗里里和他说几句梯己的话罢了。”
李二对劲的抬脚上楼,猛听得身后一声清脆的高呼:“且慢,为何这小子能上楼我却不能?如果不能叫我上去,休怪我翻脸,烧了这霸王楼。”
长平公主摆手:“免礼吧,如果我再强要罗大师你舞那霸王卸甲,反而显得我小家子气。罢了,你就舞那甚么甚么半万兵一万兵的吧,于本宫解解闷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