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书捏了一把手心，满是一层薄薄的汗水，他这才想起来她说有人来了，他不消转头也晓得是谁能让她如此冲动，咄咄逼人，

燕书昂首，眼里一闪而过锋芒，正筹算回话，却见清江看着他背后笑了，阿谁笑容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却叫贰内心发怵。

背对着嘉庆帝跨出浮华宫大门，清江有一刹时脱力，宫女忙过来搀住她，她摆摆手，带着一帮宫人往远处走去，阔别这座浮华的宫殿。

被她叫做燕书的男人一惊，手中玉杯从石桌跌落，“啪嗒”一声碎成几片，他盯着摔碎的玉杯，却没有转头。

高位上坐了两小我，看不清脸，只感觉一团喜气，底下两个身穿喜服的年青人在拜堂，男人背影高大矗立，女子婉约漂亮，当真是一对壁人。

“好了，你的夫君来了，那我便走了，燕书，你必然要在这皇宫里好好的。”

等清江的人影再也见不着的时候，嘉庆帝才回身，向燕书走去，他站在他身侧，看他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温声扣问。

燕书也坐下来，嘲笑道：“五年不见，你这张嘴可更加了得。”

燕书面色一白，几乎失了本心。他打量了一下清江，见她面色红润，身形虽比五年前愈发清癯，却带着一股子刚毅的味道，他叹了一口气。

清江从他背后绕畴昔坐下，嘴里却还是不饶人。

不知如何，她面前像是被一片红光遮挡，一柄玉快意呈现她面前，而后烛光大红被褥，喜糖花生红枣映入视线，等她顺着那只骨节清楚的大手看上去。

燕书见清江说的冲动，那张殷红小嘴里吐出的倒是让人尴尬的字眼，他没有话出声辩驳，垂着头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你开口！”

清江把统统人都留在苑门口，独自渐渐走到花架下，那人背对她，手中捏了玉杯，杯口澄彻溢出的液体和他的衣服一样，红的招摇。

宫里大家都晓得，浮华宫里有个公子，长得清秀绝伦，一副好嗓子，唱起小曲来有如黄鹂仙乐。却很少有人见他露面，皇上封他一个乐司仪，却道只是个闲官。

猛地一张吓人的罗刹脸袭到她面前，她一惊吓，便从床上坐起来，月光印在她脸庞，惨白有力，额头挂满了汗珠。

浮华宫落在后宫西面，与御花圃只一院之隔。

“清江……”

重新到尾，却连眼神都没恩赐给他一个，尾音刚落，裙摆一荡抬脚便往宫外走，嘉庆帝负手看她分开，也没有出声。

“柳清江，你恨我？你有甚么资格恨我，你们柳家人，凭甚么！”

“你来，不会就是想看看我过的有多落魄吧。”燕书说。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