杓昀上前和杓兰并肩站立,晃动手中的扇子道:“见见也无妨。”
在杓兰十二岁那年的初夏,也就是杜仲的女儿及笄那天,闲着无事的景元帝便带着她去相府凑热烈。等杜仲皇上和公主让进书房以后,眼尖的杓兰就看到了这挂在墙上的美人图,当即就带着柠芗围了上去,忍不住啧啧奖饰。
杜仲听了杓兰的话忍不住又冲动了起来,一把攥住她的胳膊道:“公主此话当真,那如蓝的母亲真的也叫含烟?”
杜仲乃是景元帝身前的股肱之臣,这一辈子都在为朝堂呕心沥血,景元帝对他非常的恭敬,常日里除了上朝时,很多时候都是让他免礼的,现在他这一跪,杓昀可不敢受,赶快将他给搀了起来。
杜仲稳了稳冲动的情感,然后对着杓昀开了口,“殿下前些日子派人来问夜风的出身,臣只说他是臣在内里碰到的一个孤儿,看他不幸才抱进府中哺育。”
秦艽满脸难堪的说道:“丞相大人,我们能不能先进房去。”
可不料待杜仲一把将门拉开以后,看到内里竟然有三小我!
杓兰眨眨眼睛看向秦艽,迷惑的说道:“我如何记得,如蓝的母亲也叫含烟啊?”
将三人打量一遍以后,杜仲压不下满脸的惊奇之色,但还是规端方矩的拱手施礼,口称:“臣见过四皇子殿下、公主殿下和驸马爷。”
秦艽在一旁沉默了半天,遐想到之前杜仲因为一个女子而晕倒的事情,开口说道:“看来,丞相大人已经见过严女人了。”
杓兰点点头,“嗯,在建宁城里熟谙的。诶?丞相你如何晓得如蓝?”
杜仲点头说道:“嗯,如蓝她现在也在这里,既然你们在建宁城里就熟谙了,那臣将她唤来一见可好?”
......
说道这里的时候杜仲俄然起家跪在了杓昀的面前,“臣请殿下恕罪,那日,臣并没有说实话。”
现在杓兰只感觉本身的脑袋有些不敷用,忍不住看向杜仲,反复着嘟囔了一句:“干系匪浅?”
“怪不得,怪不得,我说着天底下哪有无缘无端长的如此相像的两人。”
杜仲扭头看向墙上的美人图,像是感喟普通,“含烟,夜风的生母,柳含烟。”
秦艽也在一旁帮腔道:“并且现在看来,这位如蓝女人怕是和丞相大人干系匪浅,兰儿你还是以诚相待的好。”
杓兰到这个时候才转过弯来,后知后觉的说道:“老丞相,如蓝如果你的女儿,那她和夜风岂不成了兄妹?!”
杜仲又是欣喜又是落寞的点头道:“按如蓝的年纪算来,应当是臣的骨肉。”
杓昀开口解释道:“现在严如蓝进了相府,夜风的身份必定再瞒不住。兰儿你想,夜风但是堂堂的丞相府公子,在建宁城却也只能装成我们家的一个小厮,那你我的身份,不言而喻,我看那严如蓝也不是笨的,怕是已经都猜到了,再瞒下去并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