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氏得了动静,惊奇极了,马上跟着甘草去厨房取了酱和醋一闻,再尝下,实在尝不出甚么来,就是见着装酱和醋的瓷罐周遭都长了些霉点子,不重视都发明不到呢。
王嬷嬷蒲伏在地上叩首,“老太太,是老奴错了,老奴一时胡涂,没管好那对子浑人,还请老太太给个机遇,今后再也不敢犯。”如许一家子的家生子被发卖出去,定是犯下错事儿,别的谁还敢买他们一家子?何况厨房买回这类食材的事情说大可大,闹不好就是暗害主子一家子,捉了去官府打死都成。
老太太立即就晓得是如何回事儿了,喊了身边的丫环杏儿过来,让她去厨房看看。
不过常日吃喝甚么,她的确是能够尝出内里百般的味儿来。
老太太也不讲别的,跟王嬷嬷说,“你也随了我几十年,如果再不想跟着,我放了你们一家子出去可好?”
木氏点点头,“母亲是不知,姣姣儿这几日也不知为何,好些吃食不肯碰,吃上两口便放下,问她为何,总说味不对。”
这会儿伯府还是老太太管着,林氏偶尔帮衬几把,木氏也摸不准是真因为厨房出了题目还只是娇娇儿胃口不好。
请了几个郎中,满是没法,就连木氏跟甘草也记急有些上火,拉了好几日肚子。
玉珠儿骨子里受上辈子影响,感觉贪污这类事情是不对也不能容忍的,如果搁在她身上,遇见如许的员工,定然会辞退掉,可现在见老太太的措置体例却也是不知对错。
木氏就想着莫不是姣姣儿是因这东西霉变吃起来有味儿才不肯吃,白粥甚么都不放,这才气入了口。当即让甘草去了别的铺子里重买了醋和酱返来,再做出的菜肴汤水蒸的蛋羹上搁几滴酱,姣姣儿立即就吃了。
又过两日,谢澈带着几筐标致的玉石头回了京。
想来她要学的还是很多很多。
过了半晌,老太太才叹了口气,“王嬷嬷也是跟了我一辈子,当年陪嫁丫环嫁出去的,这些年府中落魄,奴婢打发走很多,就留了她们一家子。前些时候日子还算余裕些,厨房那边给银钱购置食材也多些,这几月筹钱为了老三家的铺子,手头上紧,我就算了算,给的银钱也就方才好够府中一月蚀材。之前给的银钱多些,也算是特地留给她们的,好歹跟了我一辈子,府中又不余裕,常日里连个赏钱都没有。哪儿想着府中现有难处,她们却觉这是我欠了她们的!竟敢买些烂菜返来对付人!”
这些菜有一部分是腐臭掉的,去掉还是能吃,很多贫苦人家就是买如许的吃食来,便宜很多。
今儿林氏也在,陪着老太太用早膳。
杏儿说罢,一屋子人都不吭声,玉珠儿坐在老太太怀中也不言语,明白了是咋回事,厨房有人贪了买菜钱,买回些烂菜,味道做的重些就觉得府中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