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熟谙了沈世子,虽听外人言,他脾气残暴冷酷,打仗下来,也就是感觉他性子淡,别的也无妨,搁内心就当他是个哥哥,相处的倒也挺好。
这一起浩浩大荡的走官路怕是要好几日才气到,玉珠内心胡思乱想,想着去能够见到大姐姐,又实在惦记家里人的紧。
“那你先睡会。”沈媚非常体贴让含笑去找宫里的司设要了盆冰块过来放马车里,这也是才出宫,宫里头随行的六局就备了冰,用不着两日就化没了。
玉珠点头,“不消。”见小郡主睡的正香,也不便说话,轻靠在金丝绣菊花软枕上想着事儿。
玉珠正想着甜丝丝的枣儿呢,那边白芨忽地提着裙角跑出去,一脸的焦心,“女人,快,快些去正院,宫里头有圣旨来了。”
转眼就到炎炎夏季,天涯儿的日头又烈又大,伯府里的植被都焉焉的,府中夏季时还没缓过劲,就没补葺冰库存冰,这个夏季有些难过,气候太热,郡主也甚少来伯府找玉珠玩。
玉珠舍不得家人,路上有些焉焉,她本来随了甘草白芍坐一辆马车,后被郡主拉倒国公府的马车上,郡主也就带了含笑和别的个小丫环,国公府两辆马车,沈羡在背面一辆。
木氏过来看女儿睡的一脑门汗,也是心疼的慌,“姣姣射中带火,夏季里不怕冷,身上跟暖炉一样,夏天就遭殃了,本年也没存冰,可如何过。”
玉珠却不敢说她想爹娘,想哥哥,媚儿自幼没母亲在身边,本身如果说这个,她又得难过好久,只能道,“没得,昨儿夜里太冲动,没睡好,待我安息会便好的。”
因荔枝和鸡汤氽海蚌,玉珠和嫂嫂混熟,也越喜好嫂嫂此人,开朗风雅,不造作,性子更是开畅的很,和几个小姑子干系都挺不错,对玉兰印象不太好。玉珠听玉香说,第一次去嫂子房间,玉兰到处乱看,嫂子就不大喜好她了。
木氏拭了泪,“是这么个理,我便是想姣姣自打出世还没分开过我身边,这一去怕是要一两个月见不着,实在是担忧的慌。”
自入了夏,玉珠口味就不太好,生生瘦了一圈,可把三房的人给心疼坏了。
皇后就笑道,“皇上说的是,福昌那小女人的确是个有福分的,带上也是挺好,臣妾会记取的。”
对于玉兰,玉珠实在不知说甚么好,她被红姨娘养成小家子气,才去见大嫂就四周乱看,想瞧瞧有没便宜占,是小我对她第一印象都不会好的,真但愿二伯母能把她性子给掰过来。
玉珠只穿一件白棉布做成的中衣中裤,罗袜也不穿,光着白嫩脚丫躺在铺了竹席的床榻上歇息,她热的一身细汗,三个丫环轮番在床榻边摇着竹扇都不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