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仆妇们簇拥着小郡主,把人紧紧的拦着,怕小主子冲到官道上去。
这话噎的纪氏说不出话来。
玉珠儿一大早让甘草给她梳洗打扮好,穿了身玉色绣折枝堆花夹袄,梳着双苞髻,上头缠着金丝八宝攒珠链,披着珊瑚色斑斓绒的大氅,脖儿上挂着缠金丝碧玉璎珞,她急着赶去都城外送人,口中一向催着,“甘草,快些快些,一会儿沈大哥就分开了。”
沈羡握住沈媚的手,“mm已经无碍,我就带阿媚先归去了。”
远了望去,一匹匹的骏马消逝在官道上,徒留漫天灰尘,阴沉沉的天空下让品德外的压抑,玉珠发觉面上的冰冷,伸出软乎的小手接住一片片雪花,“下雪了……”
她不喜嘉禾,更加不会喜好她的一双后代,她清楚世子脾气,设想郡主落水,世子大发雷霆杖毙一院子仆妇,国公爷公然嫌世子心狠,要带他去厣门关,如此再好不好,那处所长年交战,说不定他这一去就不回,剩下郡主也能随便她拿捏。
纪氏哑着声音道,“许妈妈,出去吧。”
许妈妈十几岁就在广平侯府做了纪氏的乳母,两情面深似母女,很多事情纪氏都是跟她筹议的。许妈妈端了参茶出去的,“夫人,您喝些参茶吧,要顾着身子才是,大女人还需您撑腰。”
纪氏却俄然哭了起来,“就算是报应凭甚要报应到滟儿头上,那嘉禾却好好的,若不是她……若不是她抢走我的正妻之位,我何必为滟儿运营这统统,我又何必忍气吞声替她扶养后代。”她死死的咬着牙,“她该死!她的一双后代也该死,凭甚,凭甚!我才该是国公府端庄的主子,她算甚么!”
转眼就到国公爷和沈羡分开这日,除却两人只带着几十个亲兵保护,沈羡的几个亲信全都留在国公府中,他不放心郡主。
想了想,沈媚安抚纪氏,“姨娘别担忧,你看我不也掉出来过,这会儿还好好的呢。”
翡翠她们吓坏了,几人扎进水池救人,也有人去喊来保护,随后就乱成一团,直到大女人被抱进静安堂里,请来太医诊脉。
本日快晌午沈滟用过午膳,就说要去西园的水池边喂金鱼儿,这些日子小郡主病着,金鱼都是大女人喂的,常日也是两个女人轮番一人喂食一日。
沈媚不喜纪氏的靠近,微微后退一步,“姨娘别担忧,我没事的,大姐姐如何样了?”
“夫人,我的夫人,您可小声点。”许妈妈吓得魂飞魄散,“可千万不能让人听了去,你听老奴一句的,先照顾好大女人的身子,这些日子好好服侍国公爷,从速怀上个小子才是端庄事,别的莫要多想。”
纪氏点点头,喊了翡翠送人出去。两人行至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