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出了这么一个花丝镶嵌的匠人,还是在勇毅伯府上的珠玉阁里做活计,可算是一件大事儿,连前头姜芳苓的闲话都被冲淡了去,到处都在传这位匠人到底是谁。
沈滟笑道,“多谢mm。”
玉珠挑着花开繁华的绸缎窗帘,内里飘飘荡扬落在小雪,她晓得世子跟国公爷是不会返来的,圣命难为,天高低冰雹,他们都得去厣门关。
沈媚身上是不带银钱的,她转头看着身后一众仆妇,含笑没法,摸出几十个大钱给商贩,拿了一叠竹圈圈过来给两人。这东西必定是不好套中的,竹圈不算大,恰好能套中那些小玩意罢了。
过年就忙起来,玉珠也不能再去国公府,等闲暇时都已是十五,小玉珠又长了一岁,都五岁了,身形抽条,年前的衣裳都短了,木氏找来裁缝娘子给小女人量身形,一年四时的衣裳都要备下。
投桃报李,小郡主也很喜好玉珠的家人,她是有些恋慕玉珠的,哪怕是其他几房的亲人都没间隙,一大师子和敦睦睦的。
玉珠当然是晓得这个不好套中的,她没在乎,站定位置,筹算把手中的圈子全丢出去就算完事,没曾想第一个丢出去就套中个白瓷小碗,她呀了声,沈媚拍掌喝彩,“玉珠好短长,套那几个银锭子。”那两枚银锭算是彩头,也因这个吸引很多人来套圈。
回到国公府让丫环端了热水来给郡主洗了脸,抹了香膏,气候冷,这一起返来不好好护理,脸上会裂口儿的。两人梳洗洁净,抱着暖炉坐在榻上,玉珠好一番安慰,又说隔日就会来陪郡主,小女人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两人坐上马车去到集市,闹腾腾的,各种小吃食小玩意,沈媚闹着下了马车,一堆丫环婆子簇拥着,大师看到小朱紫也晓得遁藏。沈媚在一个丢圈面前愣住。
本来是沈媚带着玉珠送的花丝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手镯在国公府显摆被沈滟瞥见,国公府也不是没得花丝镶嵌的东西,却不是金饰,是圣上犒赏下来的别的物件,祁州盛家那位金饰做的少,做出的多是大件的工艺品。
归去的路上玉珠坐上国公府的马车,谢澈先行回府,她还需去国公府一趟,世子才分开,小郡主只怕悲伤的很,她得去陪陪她。小郡主哭了一起,眼睛都肿了,还担忧的问玉珠,“玉珠,你说都下雪了,大哥他们会不会转道返来?等春季再分开?”
不想她运气实在好的让人惊奇,第二个圈子扔出去直接套在一枚银锭子上,那但是五两的银锭,老商贩心疼的脸都扭曲起来。
玉珠探头看了看,“我看看吧。”她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粉糯清脆,惹的裁缝娘子更加奇怪。
裁缝娘子笑着说,“能给如许的小朱紫做衣裳是奴的福分,今后小朱紫找奴做衣裳,奴都给您算便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