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上午去跟女先生学了课,晌午安息时红姨娘真过来外头求她,几个丫环推说她身子不舒畅,正歇着,红姨娘就搁院子里哭的悲伤,“四女人,你去求求老太太吧,玉兰自幼身子骨就不好,祠堂里连个暖盆都没有,老太太要说拘她半月,吃喝都在内里,每天还得跪足三个时候,她一个小女人那里受得了啊,四女人,妾求求你,老太太最听你的话……”
因着伯府不究查,田月桐被打了二十板子放了出来,伤的不轻,屁,股打的开了花,得好一阵子疗养。
老太太点头,“是这么个理,去外头说声吧,省的外人看了热烈,明儿还传的满都城都是。”
“秋姨,你瞧瞧这镯子,要重新打磨洗濯一番的。”
田福跪下道,“多谢太太,太太是好人。”
玉珠笑道,“那费事秋姨了。”
木氏也未几言,回身进了府,边上看闹热的大抵也揣摩出是如何回事,转头跟主子们说着说了声,这些主子也跟着笑起来,“到底是贩子家的,好好的官家女人同贩子家的姐儿们做甚闺友,这不就出事儿吧。勇毅伯府这几年繁华起来,家里的女人们都没怠慢过,阿谁庶出的三女人身上穿的带的,哪一样不是好东西,走出去说是端庄嫡出女人都有人信,可见府上太太们都是好的。不过人家这会子也不坏,不是叫衙门放人了吗?叫我说,一个商户家的小女儿,打死也打死了呗。”
杏儿年纪不大,倒是老太太身边的白叟,自幼养在老太太身边,十岁开端服侍着,现在双十韶华,性子沉稳的很。
大太太林氏劝道,“娘别活力,细心着身子。”
老太太叹口气,“我实在气的狠,阿谁死丫环,笨拙又不听话,今后可如何办。”
到时有猎奇的问了是如何回事,木氏就笑,“孩子太小不懂事,也不是甚么打紧的事儿。”
红姨娘想的也是简朴,珠玉阁是玉珠的,镯子也是她的人做出来的,想着只要玉珠跟说说话,老太太就能放了人,却不知老太太是下了心整治玉兰。
红姨娘完整不敢闹,听了杏儿的话给祠堂送了几床被褥畴昔,门口有婆子守着,她连门都进不去,送了东西也是由着婆子拿出来。
“我们府上的三女人性子纯真,被别人利用拿了那只赤金镯子给她一个闺友,孩子小不懂事,昨儿夜里报了官,东西追回,不过呢,这会儿子还在衙门里头做证物,一时半会拿不出来,等过些日子拿返来还要重新打磨冲刷上新的。”
日头落山的时候,田家两口儿跪在了伯府大门口,哭着求伯府的人饶她们女儿一命。
“这事儿实在是对不住大师,如许呢,今儿就换了一只花丝并蒂海棠花步摇出来,还是老端方,除了这只步摇,今儿各位女人们在珠玉阁买的其他珠宝金饰一概给个优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