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晓得的，这位皇后，也就是秦时的表姐，与天子结婚后一向备受萧瑟，远不如宴快意得圣心。

“皇上迟迟不入后宫，百官会有贰言的。”

段以珩低头凑到她耳边，亲嗅她散着淡淡木丹香的墨发，嘶哑道：

段以珩坐下来，却把她拉到了怀里，看她猝不及防得羞红了脸，鲜艳如春日海棠，一双葱白玉手软软推着他胸膛。

她的手很软，力道偏轻，段以珩却感觉这是按得最舒畅的一次。

荷塘边，宴清风追上了宴青菱，直截了当的对她道：“卓明月没死。”

宴清风没有再多问。

“不是吗？”

“皇上，再不换朝服，上朝便来不及了。”

宴青菱并不信他的话。

再如何权势滔天，毕竟是臣子，为了朝局安稳，这口气她不管如何都得忍下来。

那日大早上宴清风的那句话，便是在戳穿他。

“天子对你做过甚么？”

但是她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天子帮他救了卓明月”，而是“天子拿卓明月当人质”。

他不晓得卓明月喜好的到底是天子还是秦时，或许正如她所说，全天下男人都能够，只他不可。

宴清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那是？”宴青菱非要追根究底。

可见，他是晓得卓明月在哪了。

若非产生过甚么事，窜改了青菱对天子的设法，她不成能会说出如许的话来。

宴清风所体味的mm，是对天子很信赖的。

卓明月并没有问出口，只是苦涩一笑。

“皇后留在长安把持后宫，快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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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抬手要将钗子取下来。

他抱起女子走到几步之遥的床榻边，把她轻放在明黄色锦缎被褥上，手搂在她腰间，垂眸打量她的容颜。

“郎情妾意吧。”

可既然李氏不得宠，为何恰好立她为后，宴快意却只是贵妃呢？

“朕本日想做一回昏君。”

“旁观者清啊，哥哥。”

宴青菱避开他的目光，“我听康子意说过，天子对你心有顾忌，功高震主这个词，我还是懂的。”

“朕有点头疼，不见。”

段以珩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行动，“你足以配得上它。”

而她的声音又过于娇软，反而显得像欲拒还迎。

母亲如果没有仗杀卓明月，也断不会承认。

“朕能对付便对付着，”段以珩到她身前来，细细给她描眉，“朕被这皇位缚停止脚，倒也无妨，唯独事关于你，朕想随心所欲。”

“康子意整日不是酒池便是肉林，他能晓得这个？”

“放心，我会禁止住的。”

不为别的，卓明月不想看到他，他就不再呈现在她面前。

唯独他，是被卓明月仇恨至极的。

卓明月坐在妆镜前，段以珩立在她身后，挑了支朝阳五凤挂珠钗，插在她发髻间。

可到底只在乾元宫中戴着，不出去给外人瞧见，卓明月便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