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下来，平躺在一边，若无其事道：“明日过了中午就该到长安了，到时候诸事繁忙，有的累的，朕还是再睡会儿。”

她的身侧立着两名宫女，这两名宫女盯着卓明月的眼神亦有些轻视。

天子在避暑山庄昭告天下，江州刺史之女赵斑斓得圣心，封淑妃。

身下的人又变成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长相很普通，实在算不上都雅。

皇后端庄低调，自居于凤仪宫中鲜少出门，如此张扬的，必是贵妃了。

宴快意晒笑一声。

她起家，走到卓明月面前，苗条金护甲挑起她的下巴，打量这张脸。

“传闻天子很喜好你？”

段以珩瞥见她这双眼睛就烦躁。

等他睡着以后，卓明月在内心将方才的事复盘了一遍。

不过这个梦固然做的恍惚，身下的感受却很实在，并且他双腿也有些疲惫，恰是刚完事那种疲惫。

模糊是有甘味，却不是乌藤的甜，同以往的醒酒汤也不一样。

段以珩受不了她如许闹，毕竟还是让步了。

可她也很懂事，只是私底下闹，没把这事闹出去让宣王或者她堂兄得知。

这句话她在一旁听得真逼真切。

说出这句话，他俄然想起，这是八九个月前产生的一幕。

宴快意歇斯底里的捶打他的胸膛。

“皇上？”卓明月见他行动顿在那边，出声扣问，“如何了？”

卓明月呢。

段以珩有点猜疑，身下的行动却没有停下来，他太久没有开释了。

这荔枝形同嚼蜡，了无滋味。

卓明月垂眸道：“不过是三千粉黛之一，在皇上内心，唯有贵妃娘娘是分歧的。”

阿谁婢女只是出去送个水，待得久一些，外头的人谁也不会留意，不会起疑。

当时，宴快意偶尔发明他送的玉珊瑚里有避子药，同他又哭又闹。

“我十六岁那年，染了天花，大夫说存亡由天命，”她看着卓明月，淡淡的说道，“当年他尚是皇子，传闻我病重，便去了普华寺，三步一叩首，为我祈福。”

在朝堂上又面对宣王的步步紧逼，回宫瞥见宴快意，他只要腻烦。

“行啊，朕有后宫三千，你觉得，朕只能来你这儿？”

他没有多想，只当是醒酒汤里的药材吸走了荔枝的甜美。

他不举已经好些日子了，如何俄然在梦里稀里胡涂的行了？

卓明月点头示礼：“贵妃娘娘。”

他嚼着荔枝果肉，皱起眉，“下次别把荔枝放汤里了。”

“皇上醒了？”

段以珩发明那玩意儿又抬不开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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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可惜，在他方才的梦里，身下要么是宴快意，要么是陌生女子，竟然不是卓明月，不然应当要畅快淋漓很多。

“都不敢承认么，你怕我吃了你？”

宴快意得知此动静，夜不能寐这很多日，到底是不甘心，想要见见是如何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