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持续道：“可我能，皇上对我没有顾忌，我不但能生孩子，生的还是你亲孙子。这个皇位，你不感觉由你亲孙子来坐更好吗？”

贵妃敢爱敢恨。虽说悲伤痛苦，可到了这一刻，她内心非常清楚，事到现在祸首祸首不是别的女人，是因她姓宴，也因他本就凉薄。

段以珩立在门口，冷嗤了声，拔步分开。

“宣王何必如此刚强，纵使贵妃生下皇子，也不过是清风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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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出，宣王神采更沉。

段以珩不耐道：“淑妃喜好平静，你如果无事做，去找皇后去。”

段以珩大步走入殿中，在卓明月身边留步，看她无恙便松了口气，神采不大好地对宴快意说：“你过来做甚么？”

宣王没有回绝相见。

之前数月他不入后宫，言官没声音，都当他是跟贵妃闹着呢，不入后宫便不会便宜了其他妃嫔，宣王天然没定见。

“呵，情深意重，”宴快意像是听了个笑话，冷呵一声后，对她道，“他当初那样爱我，现在也不过如此。淑妃，你觉得你能风景到几时？”

卓明月意有所指的对他道：“让你的亲孙子来做皇太子，不是更好？”

宴快意对身边婢女说了句，“瞧，来得真快，这是怕我动淑妃呢。”

卓明月冷静听着，内心只要感喟。

……

这贵妃看起来，不像是来难堪她的，只是来伤春悲秋的。

卓明月头一次听到如许的过往，不免有些唏嘘。

从步摇到花樽。

外头传来一声高呼：“皇上到！”

“这玉华宫我来不得是吗？”宴快意声音很冷。

宴快意环顾这殿宇。

“我服甚么软，我最大的错就是瞎了眼！”

段以珩挑眉，“你见他做甚么。”

宣王的神采很丰富。

段以珩笑道：“朕当初专宠贵妃之时，如何无人劝朕雨露均沾？”

宴快意大步分开，重新至尾，没有向天子施礼。

“说了些她与皇上畴前的事，她有些伤怀，”卓明月替她解释了句，“贵妃没有难堪我的意义。”

“我有体例让他闭嘴，”卓明月道，“皇上能不能信我一次？”

言官上谏直言，劝天子莫要宠嬖淑妃过慎，要雨露均沾才是。

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段以珩摆了摆手，“朕稀有了，不必多说。”

一个青花瓷的瓶子砸到了段以珩的脚下。

宣王眯起眼。

宴快意把那柄玉快意也砸了出去。

段以珩问卓明月：“她来找你做甚么？”

小昭蹲在她身边安抚她：“娘娘，皇上会过来还是惦记取娘娘的，娘娘只要服个软……”

段以珩并不以为她能做到。

他走了，宴快意的手有力垂下来，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宴快意在关雎宫中一顿砸，都是畴前天子送给她的物件。

“疯够了吗？”

“皇上即位以后，带我看了很多宫殿，甘泉宫，关雎宫，包含你这玉华宫。他让我选我最喜好的，我选了关雎宫。他说，但是玉华宫才离乾元殿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