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疾步而来,厉声呵叱踩在张惊鹊背上的寺人,“滚蛋!”
世人这才重视到他,恭恭敬敬地向他施礼。
她话未完,卓明月抽出了宴清风腰间的配剑,抵在了兰妃脖子上。
“摄政王殿下,我也不想叫人看笑话的,可我堂堂天竺公主,夏朝的妃子,怎能被一个太医轻渎!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兰妃咬着唇,乞助的目光看向皇后。
苦衷重重之下,某条宫道上的动静吸引了他重视。
皇后并未答话,只是在卸下护甲以后拿起白瓷茶碗,抿了口茶。
本来就是捕风捉影蓄意争光的事。
宴清风看着地上的人。
卓明月深知,兰妃便是首当其冲阿谁,只是很多人都以为这皇嗣更碍摄政王的眼,便会耐着性子坐等其成。
皇后也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文嬷嬷替她说道:“兰妃娘娘,您总做些无用的事做甚么呢?你当众与淑妃过不去,能落得甚么好处呢?雷声大雨点小的,反倒叫淑妃逮着机遇反咬一口。”
天竺如何就派了如许一名平平无奇的公主呢?
张惊鹊咬紧了牙关,不再出声。
宴清风笑道:“兰妃疯了?鬼哭狼嚎的。”
论仙颜,也并未美到惊心动魄的境地。
兰妃是真想晓得。
……
看着这一出出戏,文嬷嬷公开里都埋汰了很多回,打蛇要打七寸,不然便是打草惊蛇,兰妃是底子不动一点事理。
“你们天竺还讲究名声?”
兰妃的大声嚎哭也转为小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
综合考虑,一头撞死是最面子又不给人添费事的最好死法。
戋戋太医,如何比得上他?
宴清风正欲开口——
“皇后这是甚么意义?”
兰妃用力点头。
“嗯。”
张惊鹊脸贴在地上,很狼狈的姿势,声音里却没有服软告饶的意义,反而尽是悔恨。
宴清风赶到时,兰妃正向皇后哭诉,“这太医,竟然借着请脉对我脱手动脚,胆小包天摸我的手,我当下就给了他一耳光!”
只要她说,张惊鹊就信。
兰妃在凤仪宫中哭诉。
御花圃最高的观景亭,能俯瞰大半个皇宫的景色。
花里胡哨的一看就是兰妃,在她面前,一个太医模样的男人被按压在地上。
皇后见宴清风迟迟不表态,道:“犯人不经酷刑鞭挞,总不会认罪的。”
宴清风悄悄嗤了声。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八个字。
“你能想到甚么?”皇后语气高高提起,又悄悄落下,“你认定淑妃同张太医有私,就不能只靠嘴上说说。”
宴清风指了指某个方向。
皇后对宴清风说:“张太医毕竟官从七品,本宫管不得他,还请摄政王决计吧。”
“你想死,能够。”宴清风美意提示,“建议撞石柱子,最干脆利落。”
有热烈谁不想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