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嘲弄道：“我也算死过一回了，你母亲仗杀我那回，除了哀思你还做甚么了，她支出代价了吗？有吗？”

她踩着瓷片站起家，微红的眼底透着森然的凉意。

宴清风寂然松开她脖颈。

卓明月蓦地看向他。

“可你让我认定你，却一次次把我丢进深渊。”

方太医说：“微臣只知受命办事。”

卓明月双目无神。

“你疯了。”

他看向她的肚子，闭了闭眼，“你就走吧，分开这里。这辈子，我们永不相见。”

“倒也不必等孩子生下来，我现在就走。”

“你想要孩子，很多女人都能够给你生，为甚么必然要我的？”

“你把我送去段云锦府上供她解闷的前一夜，我也有求你的。”

可他又干了甚么？

“你现在说会护着我，问我为甚么不信。”

脑海里仍然是那一片惨痛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