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的门被拉开，小小的溯儿走出来，拉着卓明月的衣裙。

卓明月说：“你周姨的家也很大。”

“我再说一遍，我与云程没有越界的干系，我的孩子，不是云程的。”

“不必说谢，”云程由衷道，“你住在这，让我为你们尽份力，也算我对姑姑尽孝了。”

卓明月美意提示道：“大夏律法，仿佛不答应宠妾灭妻吧？”

没有周姨在，他被娘亲揍的时候，就不知找谁帮他了。

宴清风不假思考便道：“能。”

个个如花似玉的，都是云程的美妾。

“别妄图着母凭子贵，在这里，夫人都得让我三分，你懂这端方吗？”

卓明月再三伸谢。

“哟，你的孩子呢，叫他出来。”

他到底要如何，才气证明本身？

“我们将军是甚么人物，律法困得住他？他想宠谁便宠谁，谁能问责？”

能为姑姑的孩子做点甚么，也算弥补了那份遗憾，叫贰内心好受一些。

蕊姬姐姐这称呼便了然，公然，面前来者不善的女子，就是阿谁曾经的江南名妓高蕊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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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这才明白过来，她们把她当作云程的女人了，而面前这位，是云程的夫人或者宠妾。

立即有人嚷嚷道：“拿将军来压人，你觉得我们就怕了吗？将军对蕊姬姐姐情深意重，不是你能比得过的，别不识好歹！”

当初云程为她赎身，又偏宠于她的事迹，在长安城也被人风传过，卓明月听过一二。

她被五位花枝招展的女子簇拥着，六双眼睛来者不善的一同盯着卓明月。

高蕊姬挑眉，骄易的口气道：“你叫甚么名？”

卓明月淡淡道：“有甚么，去处将军求证岂不更好？”

卓明月给孩子擦干身子，穿好衣服，交代他在屋子里好好呆着。

卓明月摸摸他的小脑袋，“快出来，娘亲一会儿就出去，听话。”

高蕊姬轻抚怀里的猫儿，嘲笑，“表兄表妹，天生一对啊？”

高蕊姬悄悄嗤了一声，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在间隔一步远之处停下来。

还要等多久？

高蕊姬凌厉的目光看向这个孩子。

不先去问过云程，便如许孔殷的发兵动众的来给上马威，先入为主的认定她是云程带返来的小妖精，当真是无聊。

卓明月说他那不是爱，他也有些不明白了，那到底甚么样的只是不甘，甚么样的叫爱？

沈令仪欲向他辞职，想了想，还是劝道：“如果对方偶然，做再多都是无用，放下才是分身其美之策。”

沈令仪道：“他能为这个女人，赴汤蹈火，甘心支出性命吗？”

“那要如何，辨别不甘和爱？”

高蕊姬笑了起来。

高蕊姬目光一凛。

卓明月转过身，看向声音锋利的这个女子。

“娘，这么大这么大的宅子，周姨如果看到就好了。”

卓明月没去过国公府，但国公府的恢弘，可想而知，不会减色于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