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指责的话，口气倒不重，像是舍不得说出多重的话来伤了她。

姜柳看着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

“我叫卓蛋蛋！”

她骨子里并不是个爱忍的性子，只要高蕊姬再多说一句，她便也不能顾及云程的面子了。

姜柳还欲问些甚么，婢女过来喊她，说是二蜜斯肚子疼。

卓明月听云程说过，他有两个孩子，若两个都是姜柳生的，那其他妾室是一个子嗣也没有？

卓明月心想，云程好好一男的，目光却不大好，竟然偏疼高蕊姬那一挂。

半晌后，下人跑来禀报，“将军！夫人！二蜜斯掉河里了！”

姜柳神采一黯。

“豫章？很远呐。”

姜柳轻声问溯儿，“周姨是谁啊？”

这一桌，多数是山珍海味，的确丰厚。

云程饱含歉意的看了卓明月一眼，将腿上那只手拿开了去。

“是被阿谁小孩推下去的！猝不及防啊！”

卓明月视线微动，“家母是长安人，我便会说长安话。豫章话我也是会说的。”

“你叫甚么呀？”

“蕊姬，你在说甚么？我不是同你把话说明白了？”

高蕊姬话里有话道：“总有些败落户为了能吃几口好的，费经心机去勾惹人中龙凤的亲戚，先从卖惨借住开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如何会掉河里？你们没看牢么？”

“昨日高蕊姬来寻你的事，我也传闻了。将军每回带返来女人她都闹这一出，不过你与别的女子分歧，将军与她说了然，你便能得个安逸了。”

卓明月本不想凑这个热烈，可云程一提，溯儿就拍动手想去。

“是，是……”

“她脾气真的不好！如果周姨在，必然狠狠骂她！”

畴前在清平镇，有些人家的孩子欺负蛋蛋，做爹娘的还感觉自家娃做的好，周晩莹就提着菜刀去吵架，半点没有大师闺秀的模样。

可这口音，实在不像外埠人。

云程和姜柳立即起家跑出去。

卓明月道：“总有人不平她的吧？”

姜柳点头。

已有四年那么久，这么说来，高蕊姬的性子，想必云程是清清楚楚的，仍然放纵她如此，可见偏疼得紧。

卓明月问：“嫂子，高蕊姬进府多久了？”

但是，那又如何？

可她眸底的黯然沉痛，卓明月看得清楚。

高蕊姬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是叫我少说两句吗？”

矮桌边，坐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大圆桌旁，另有个小小的矮玉石方桌，呈的都是孩子爱吃的菜。

卓明月在姜柳身边坐下。

实则是因当时她是个瞎子，不然嫡母不管如何也会多要点的。

云书和云画就充当哥哥姐姐的身份，小大人似的给弟弟夹菜。

溯儿用力点头。

“不平她的，都被发卖掉啦，了局都不太好。”

姜柳拉着卓明月坐下来。

高蕊姬舀着荔枝汤，轻笑道：“月mm是头一次见这么多珍羞菜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