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弥补道：“哪怕是我生身父亲，我也不会谅解。”

宴清风深深道：“我也有孩子，如果谁敢伤他分毫，我需求他百倍偿还。”

宴清风笑了，“人最多也不过百年，迟早都是要死的，那叫你现在就去死，你感觉如何？”

“随你，但我建议你死远点，免得吓到书儿。”

她很客气的说：“没甚么事的话，我们要走了。”

宴清风嘲弄道：“本王管一桩事，还需给你来由么？你选便是。”

那天番薯的话确切过分，他警告过部下人，不能对卓明月不敬，可番薯逐步失控了。

“归去拿休书。”

云程皱眉道：“我的本意并不是……”

云程说：“没有，只要两个。”

云程咬牙忍着。

姜柳如果被休，便无处可归了。

宴清风道：“错而不自知，我也经历过。”

这话叫宴清风也愣了一愣。

姜柳被休以后，再回娘家只会被斥责，被鄙弃，被抱怨。

此局势在必行，他不筹算同任何人筹议。

宴清风目送她往外走。

他开端时口气都算客气的，对于有功的臣子，他并不想撕破脸面。

宴清风沉默半晌。

耐着性子听了原委。

很无聊的事，但他还是听完了。

云程刻薄的笑道：“那就去死啊。”

“那她八岁了吗？”

宴清风勾起唇角。

“你孩子很多？”

卓明月收回目光。

云程惨白的脸上，扯起一抹笑。

而云程立军功后受封一等忠勇大将军，又年青，前程无量。

可摄政王当初大婚之日让长公主单独拜堂，这曾也是叫人瞠目结舌之事啊。

云程哑然，“我的画儿生来体弱，也请太医保养过，都说再如此细心将养，都活不过八岁……”

姜家文臣世家极重清誉，且当初两家通婚之时，本是门当户对的，可姜家凭借康丞相，自从康相这座背景倾圮，姜家也被削了官职，大不如前。

“要么领三十板子，要么你把高蕊姬发卖了，你选一条路走。”

姜柳咬牙道：“你凭甚么休我。”

“我感觉，我没有虐待溯儿，他没有刻苦，长得很好也很欢愉。”

……

姜柳回到府上。

宴清风调剂好了情感，转过身来。

以是他如何都不明白，亲生的女儿，云程如何能做到如此无所谓？

姜柳就在不近不远处冷眼看着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他身上。

论私德，谁又强得过谁？

宴清风也笑。

宴清风指尖敲了敲牍面。

云程哑口无言。

“好。”

“你善妒，未好好顾问后代，回绝奉养夫君，家丑传扬，桩桩件件都充足休了你。”

卓明月下认识的看了眼孩子。

姜柳恨恨道：“我死也不会让你休了我。”

他宁肯挨板子，也不肯重惩高蕊姬。

云程拿了休书出来，正听到她说这话，冷嗤一声。

他的话和卓明月的大同小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