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青菱看了他一会儿，同沈令仪一道上了马车。

卓明月挑了下眉。

这些光阴来，他早就看清了。

“那里？”

总不能叫她每日一碗。

她指腹蘸了他胸前伤口冒出来的血珠，抹在他唇上，再吻他。

“小伤，没事。”宴清风说。

乃至于每一晚，他仍然盼着她过来。

“如何，不肯意，还想和别人连绵子嗣？”

可天灾天灾向来难以预感，很多孩子都不能安然活到大。

……

当日夜里，卓明月还是过来了。

也最好是，他主动吃那药，而不是像现在，他会记着是她逼着吃的。那说不定在贰内心，惭愧都还尽了。

“我说，你就会信么？”

宴青菱就顺势问：“哥，你受伤了？”

吻到她喘不上气。

卓明月牵了牵唇。

宴清风是疯了吗？

他却至今不晓得她到底画了甚么。

而现在，她清平淡淡地坐在他身边，容颜艳如海棠，气韵淡如秋菊。

沈令仪摇点头。

卓明月拍拍他脸。

不管如何，利大于弊的。

每晚娘亲总走开一会儿，说是叔叔受了伤，去给他上药。

他也不晓得，今晚她会不会还来。

“卓明月，”宴清风抱着她，喘着粗气道，“说你心悦我，只要你说，我甚么都给你。”

宴青菱心想也是，再天大的功德，总不能一向咧个嘴在那笑。

在她吻的缠绵热烈的时候，宴清风就会有一种错觉，她也是喜好他的。

桌上的氛围有些非常，可到底那里不平常，宴青菱也说不上来。

他说：“喝药伤身。”

长此以往，她必落下病根。

宴清风轻咬她的耳垂。

那些大户人家，才要生很多孩子，来确保后继有人。

“嗯，”宴清风平躺着，哑声问，“今晚想做甚么？”

她依依托在他胸膛，轻揉慢捻的摸着他新奇的伤口，嘴里绵绵的说：“此后你如果变了心，要和别的女人圆房，就只能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或者剜去一堆皮肉了。”

周晚莹几乎憋不住笑，一个大鸡腿塞满了孩子的嘴。

宴青菱总感觉哥哥如何暮气沉沉的，那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他如何不欢天喜地的，反而仿佛陷在某种痛苦中，没法自拔，又不能言说。

“还当真了啊？我舍不得你受那苦的。今后你变了心，跟别的女人好了，我和溯儿也会乖乖的，不打搅你们。”

宴清风笑，“你还给我变心的机遇？”

她会给他各种百般的皮肉之痛，再给他长处。

马车里，宴青菱说：“你有没有感觉我哥那里不对劲？”

“能把摄政王踩在脚底下的，只要太后和天子。”

他忍一忍反倒不要紧。

他竟情愿喝断子绝孙的药么？

自从她第二夜也喝了避子汤以后，他就没再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