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只是想随便逛逛,碰到那人并非成心,可碰到那人,仿佛一面通往活路的云梯放在了面前,哪怕再陡再险,足以叫她生了妄念。
宴清风立在她面前,神采沉冷无边。
宴清风置若未闻,指腹摩挲着她滑如凝脂的玉臂,温声道:“明日我便去奉告你父亲,让你做我的妾室。”
想起被绑动手腕游街的景象,她的神采又白了几分。
“有啊,”卓明月淡淡的道,“将军承诺了我,那我起码有个念想,将军如果不承诺,我便不知活着做甚么了。”
卓明月有条不紊的道:“我怕将军不肯让人晓得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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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卧房里比及亥时,该来的来了。
卓明月的声音更沙哑:“你说过,你娶了妻会放我走的。”
在他的身边,一个劲的想分开,她想也就罢了,如何敢说出来?
她越来越不甘心。
宴清风的肝火被她的炙热溶解大半。
宴清风指腹去揉她因吃痛而死咬的唇。
若不是她的眼睛偶尔还动一下,他都思疑她死了。
他看着女子如画眉眼此时沉如死灰,嗓子沙哑:“是不是疼?忍一忍。”
若不是念及她初度,他还想再来一回。
“暴。”
他们同时转眸去看,宴清风往这里走了过来,他看了眼卓明月,便要对紫袍男人说点甚么。
卓明月走出几步,转头看了眼,那人还站在原地目送她。
紫袍男人道:“清风,你先畴昔,本王一会儿就过来。”
宴清风的眼色越来越冷,“卓明月,我给你脸了?”
“强。”
别人还没走出几步。
“我家中大嫂难堪我,胡乱给我许了姻缘。我……实在不肯,才想让青菱帮帮我……”
本王?
“犟有甚么好处?你不该是如许不见机的人。”
若他一世不娶,她又能如何?正妻又不是非得有一个,没有也无毛病甚么。
宴清风猜疑的看着他,这猜疑的目光又扫到卓明月身上时变得凌厉。
她固执于此,宴清风捏住她下颔。
“也不急……就一些事想寻她帮手罢了。”
见宴清风走远,卓明月视线微动,张口即来。
“是。”
以是得早点纳进门了,叫天子死了那条心机。
卓明月眸中无光,跟当时候装瞎的眼神一样,空无一物。
“我娶妻了吗?没有,那你现在提这个,有甚么意义?”
他能看出来,天子对卓明月有几分意义,临走之前还向他探听,是不是青菱身边有个叫卓明月的女子。
宴清风嘲笑一声。
“谢王爷!”
“我只是但愿将军说到做到。”
本来另有几分不确信面前人的身份,但从宴清风的态度上看,便是确信无疑了。
可真到了这时,她不甘心。
“你晓得他不是梁王,”宴清风捏起她下颔,令她昂首,“如何不奉告他,你是我的女人,”
“好,我记着了,”他温润一笑,如轻风轻拂,“这事我会同你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