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这个兴趣，将军府上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其他女人。

待天子轻装简行的马车消逝在视野中，宴清风侧首看身边的女子。

段以珩目光微凝。

段以珩禁止住心中那点浮动。

段以珩调笑道：“你爹娶公主，你也娶个公主，挺好。”

“我不晓得皇上在，并非成心。”

他见卓明月分外拘束，饮了这杯酒，开口道：“本日就到这里，他日再叙。”

“宴清风不是个风雅的性子，他喜好的东西，哪怕是朕也不会相让。”

段以珩调笑道：“舍得让她出来见人了？”

“女人！”

“这两晚将军没有过来，我想着将军事件繁忙，必定劳累，便亲手做了鹿茸参汤……去堂屋是想请将军过来，尝尝的。”

但是他也比谁都体味，宴清风到底肯不肯娶康敏苏。

卓明月惊奇道：“怎能有如许的事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子岂能违逆君上？”

段以珩向她再走近一步。

宴清风很清楚，他不但愿看到如许一员武将再同文臣之首联婚。

他的手不断，一杯又一杯的给她灌。

“再说吧。”

卓明月点头局促施礼。

段以珩笑看着他的手在女子腰间揉捏，女子埋首在他胸怀，羞于见人。

她从未主动去堂屋找过他，也从未动用过妆镜前那些胭脂水粉。

卓明月很快被带过来。

他出了堂屋拐个弯，同卓明月遇了个正着。

卓明月在宴清风的怀里很不天然，天子又在一旁看着，她身子有些僵。

段以珩掀了掀视线。

下人们都离得远，没人敢往跟前凑，他们的对话只要相互能听到。

宴清风薅着她头发，叫她抬起这张略施粉黛的脸来。

他本来只是发发善心，顺手挽救一名女子。

他叮咛下人：“把卓明月叫一起过来用膳。”

宴清风冷冷道：“滚出去。”

段以珩酒量不如宴清风，酒坛子喝一半便要去厕所缓缓。

段以珩未曾想到她竟反过来诘责他，有些出乎料想，眸色渐深。

“有的，”卓明月紧捏动手中帕子，目光落在地上，“梁王高不成攀，皇上更遥不成及。”

方才喝酒之时他便多次摸索，宴清风是纹丝不肯摆荡，乃至拿康敏苏说话，便是表白他会急眼。

这是在指导他往前靠，诱使他说一句“朕允你触及”。

卓明月心想，好一只老狐狸。

卓明月眉头紧蹙，额边出了层薄汗。

“不要甚么？”

“罢了，好菜配好酒足矣。”

这东西，那么难喝。

如果他怀里也有一个，不至于她如此尴尬。

“有辨别吗？”

不知喝了多少，卓明月到厥后伸手绵力去推。

段以珩扶住她薄弱的身子。

他生了些薄怒。如何做父亲的？如许一个花腔年纪的闺女，竟一点儿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