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贾母是多么景象,贾赦便唤上贾政等人分开了。虽说来的是世交,却因着薛父已故的启事,到时候贾母等人出面驱逐的唯独只要薛家太太并姐儿,至于那位客岁刚闯下了大祸的薛家哥儿,贾赦表示完整没表情接待,便将这差事推给了贾政。贾政也不奇怪跟薛家打交道,特别想着大房那头的亲眷都是当世大儒,而他这边却一个两个的皆上不了台面,略一考虑,贾政便让珠哥儿替他接待薛家哥儿,自个儿则是往梨香院教诲宝玉去了。
提及来,薛家太太也不是头一次见着贾母了,想当年她还未曾说亲前,也是见过贾母一次的。不过,算算日子,倒是几十年前的事儿了。犹记得,她那会儿还不如宝钗现在大呢,小小的人儿跟着母亲、姐姐来荣国府走亲戚,只记得国公府的豪华,旁的倒是甚么都不记得了。
贾母气得心口一阵阵发疼,偏生放眼看畴昔,竟连以往最为孝敬不过的次子贾政也是一副附和的模样,更别说其别人了。贾母故意硬气一回,干脆也没见这门故交了,可谁让对方是金陵四大师族之一的薛家呢?哪怕今个儿只是薛家哥儿姐儿过来,她都能够有来由不见,却恰好连薛家太太也一并来了。这薛家三口人千里迢迢赶赴都城,她身为荣国府的老封君,如果挑选避而不见的话,那就只要两种能够性的。其一,她瞧不上薛家,两家今后干脆断了来往得了。其二,便是她真的被囚禁了,倒是应了外头的流言!
夸你个头啊!!
又听王熙凤在旁责怪道:“瞧瞧,这才是真正的喜新厌旧呢。先前哟,还真是我错怪了大太太。”
转天晌午过后,前头来人回禀,说是薛家的人已经到了宁荣街了。
“你家鑫儿多大?这就惦记上添妆了?”薛家太太无法极了,“行行,你说了算,统统都由你说了算!”
偏王熙凤吹上了瘾,犹嫌不敷,又道:“对了,小姑母不如问问大姑母,宫里的娘娘也一样靠着我家大老爷呢。”
当下,薛家太太不由的望向一旁坐着的侄女王熙凤:“凤丫头,你倒是同我说说,你那公爹真有那般本事?”
“还能咋办?转头你就同老太太说,大老爷浑忘了呗!”王熙凤笑着拉过迎姐儿,指着薛家太太道,“先前都没如何说话就被老太太打断了,我来给你先容,这位是我小姑母,皇商薛家的当家太太。”
不过,王夫人还真就将这事儿搁在了心上,哪怕她一心惦记取薛家的财帛,却也不至于盼着亲外甥没个好成果。特别现在薛家到了都城,这天子脚下可分歧于金陵城,如果薛蟠再闹出个甚么事儿来,怕是谁也救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