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想说甚么又寻不到话头,只能持续瞪眼。
对那拉淑娴来讲,这是一次完胜,不但如愿以偿的要回了琏儿,更免除了每日晚间的存候,乃至还附带了一个不测之喜,那便是贾母将满腔肝火皆发到了不利的王夫人身上。
那拉淑娴和夫君一起回到东院,先去瞧了瞧已经困顿了的琏儿,亲眼看着他睡下后,这才一齐回正房歇下。王夫人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回到荣禧堂里却被奉告元姐儿又烧起来了,偏下人回禀,说贾政今个儿歇在书房了,不过来了。
“呃……”大抵发觉到本身和媳妇儿的设法有点儿相悖,贾赦非常愣了一下,可旋即他便决定还是顺着媳妇儿的话去做,摆布来由也就那么回事儿,将实实在在的好处拿到手里才是真的。
“是,大嫂。”王夫人这话几近是咬着后槽牙硬生生的挤出来的,且一面说着一面快步分开,一副唯恐那拉淑娴又要“美意叮咛”的模样。
因着俩人的境遇天差地别,乃至于次日一早在贾母的荣庆堂里会面后,那拉淑娴红光满面神采奕奕,而王夫人倒是顶了两个巨大的乌黑眼圈,整小我显得无精打采,全然没有精气神。
“我晓得二弟你是个纯孝之人,这很好,可所谓孝道并不是你设想的那般简朴的。就说母亲好了,她这般疼惜元姐儿,若元姐儿真有个三长两短了,岂不是惹她白叟家悲伤?你说说看,母亲都悲伤了,你还算孝子吗?以是说,现在最首要的是保住元姐儿的命。”
当下,贾赦不顾现在已邻近掌灯时分,便仓促的离了东院去寻贾政。待见了贾政,贾赦也懒得兜圈子,直言道:“二弟,你怎的另故意机在这儿看书?元姐儿都病了那么久了,弟妹又忙于管家理事顾不上她,你不说上前搭一把手,竟是筹算当甩手掌柜吗?这闺女是弟妹的,也是你的,你这个当爹的不心疼,谁来疼?”
贾政瞪眼。
小丫环通禀后,一个白发长须的男人便走进了荣庆堂,不过并未直接进里头的厅里,而是立在用于隔断的屏风背面,朗声解释着元姐儿的病情。粗心就是,元姐儿这是老弊端的,病情不重,不过估计还要几次上那么几次,至于去根的体例也简朴,只需平日里经心保养着便可。
“元姐儿……”
对于孙女,贾母还是挺在乎的,遂问道:“那现在呢?元姐儿可大好了?”
王夫人顿时就变了神采,既像是难堪又有些担忧,更多的则是被打脸后的羞恼。
不想,那拉淑娴却似是并不满足,见王夫人欲走,又朗声丁宁道:“弟妹,记得转头让大夫来这儿说一声,免得老太太不知情还要再担忧一回。毕竟,老太太前些日子才刚病了一遭,别又给担忧坏了,万一病情几次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