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病多数是用汤药,而受伤则是有现成的创伤膏药,前者所用的药材荣国府多数都有,后者倒是也有,倒是给下人用的,结果并不佳。
“弟妹,你守着珠儿罢,我去请大夫过来。”那拉淑娴丢下这句话,便快步分开了。只留上面色微变的王夫人低垂着头看着早已面色惨白如纸的珠哥儿。
贾政甩手摆脱了贾赦,却并不看那拉淑娴,只嘲笑着道:“我可不像某些人那般不孝,谁想去瞧就去瞧,我是定要陪在母切身畔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已是多说无益。
“王氏!你最好弄弄清楚,我是在救他还是在害他!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
贾赦伸手拉过那拉淑娴,直接领着她就往里头走,且边走边道:“贾政那小子是越大越混帐了,之前在书房里下死手打了珠儿,我不过是说他两句,他还委曲上了。如果他仅仅自个儿生闷气倒也罢了,我才懒得理睬他,成果千万没想到,这混账东西竟跟着我追到了荣庆堂里!”
纸笔很快就被拿来了,大夫也开了方剂,所幸现在虽是晚间,□□国府里夙来都是备着常用药的。几番叮咛下去,很快就配齐了药,厨房那头也从速熬上了。
大夫沉声道:“今个儿早晨很关头,我会留下看着。别的,让人备好大量的热水,不间断的喂孩子喝热水,再把屋子的暖龙烧起来,实在不可放个炭盆也成,必然要让他出汗,尿裤子也没干系。总之,大量的喝水,大量的出水,能不能熬畴昔就看这一晚了。”
“弟妹无需如此。”那拉淑娴抿了抿嘴,眼底里闪过一丝狠戾,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贾政究竟有多么狠的心肠,才会对年幼的亲生骨肉下此毒手?当下,那拉淑娴望向容嬷嬷,叮咛道,“嬷嬷把今个儿的事情重新到尾,详确的说一遍罢。”
此生,固然从未曾亲目睹过,可原主留下的影象里,有一大半都是关于阿谁早夭的宗子瑚哥儿。
舌头上的伤口仅仅是不好治,而发热才是最要命的。
“放屁!!”
“大夫呢?可有唤人去请大夫?先带我去瞧瞧老太太。”
对于贾母来讲,两个儿子之间定然是次子贾政更加靠谱一些,而两个儿媳妇儿之间,倒是那拉淑娴更加安妥。不过,这也得看详细的环境,旁的不说,在对待珠哥儿一事上,贾母还是挺信赖王夫人的。
“母亲您歇着罢,儿子就在中间候着。”
待容嬷嬷声情并茂的控告了一番贾政后,莫说其他压根就未曾在场的人了,就连贾赦这个看了一半戏的人,这会儿也有点儿发懵。仿佛,容嬷嬷说的跟实在环境略有些出入,可再一想,仿佛这比实在环境还更加实在,因为附带了一些容嬷嬷对贾政的嫌弃,以及对贾赦的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