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次……”张家大老爷游移的问道。
但是这一次,容嬷嬷还真不是在胡说八道,哪怕之前她说的话里水分极多,可这些话却尽数搬自于贾母,且人证极多。
见统统安妥了,容嬷嬷开端了她的抱怨之旅。
“倘若只是说说也就罢了,偏他们还动真格。趁着主子病了,我家爷忙里忙外的摒挡国公爷的后事,他们就命下人作践主子,剥削了份例,连主子常日里要用的药材都不给。最后没了体例,我只好拿了主子嫁奁里的压箱钱,低声下气的到处求人买药,再亲身煎好了给主子。那会儿是真的苦,就跟日日泡在黄连汤里似的,苦的都不晓得其他味儿了。别说正院子、管家权,我只盼着主子从速把身子骨养好,旁的甚么都不叫个事儿!”
“母亲,大哥!让我立即带人去砸了荣国府罢!”张家二老爷不打转了,他改成直接请命了。当然,这事儿毫不成能的,张家大老爷强拉着坐下,并表示容嬷嬷持续说。
“也成。”那拉淑娴是真提不努力儿来,又听得容嬷嬷这般说辞,干脆就依了她,漱了口解了衣裳歇下了。许是真的累着了,只半晌工夫,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进了正房,容嬷嬷早已将热水备好,服侍那拉淑娴洗漱以后,又唤了人将饭食端上。先前在荣国府,贾母去东院肇事时,还是晌午前,等她们将行囊归整好,仓促用了一口饭,赶到张家时,却已经是下半晌了。当然,张家毫不会饿着她们,可旁人倒也罢了,那拉淑娴却不知是累着了还是表情不佳,愣是胃口全无。
容嬷嬷又道:“罢了,这些都是畴昔的事儿了,就算厥后嫁奁丢了一多数,琏哥儿也被贾家老太太强行抱走了,可……起码都畴昔了。”
所谓的姐姐天然是张家长房姐儿小铃铛。
公然,脾气最暴的张家二老爷已经气得满屋子打转,双手紧握成拳,一脸的杀气。
挥别了小铃铛,那拉淑娴径直往正房而去。这榕香苑虽位置略偏僻了一些,不过院子倒不小,前后有两进,还附带了一个不算小的花圃子,想来当初造的时候,约莫是考虑给一房人住的。
而对于容嬷嬷来讲,那拉淑娴好面子,很多话都不便利说。至于她,呵呵呵……
倒是张家老太太一个没忍住就落下泪来:“你说,你从速说,甭管是以往还是现在,但凡是你晓得的事儿,你都说出来!就算是淑娴不让你说的,你也都奉告我。放心,我包管今个儿你说的话不会让外人晓得的!”
“小孩儿?好好!一起玩,出去玩!”琏哥儿镇静得不能自抑,可惜容嬷嬷很快就制住了他。
容嬷嬷掖了掖被角,唤了个丫环先守着,自个儿则是循着孩子的笑闹声去了东配房寻琏哥儿。
“哟,这不是大女人吗?好久不见了,倒是更加出挑了。怕是也该说人家了罢?”容嬷嬷昂首打量着小铃铛,笑得一脸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