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叫讨厌，那叫经验！”贾赦义正言辞的道，“有道是长兄如父，我父亲早亡，没来得及教诲好二弟，作为长兄我不得不担当起教诲弟妹的职责。不过，小妹向来灵巧懂事，再说母亲还在，女人家自是该当由母亲教诲的。至于二弟，那就不劳烦母亲了，从今今后，我会替亡父好生教诲他。”

那拉淑娴抬眼望向火线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小道绝顶的榕香苑已近在天涯，哥儿们的笑闹声已被撇在了身后，几近微不成闻，只偶尔有几缕清风吹过，才会带来那一星半点儿的笑声。

“老爷，旁的罪名倒是无事，这孝期豢养外室乃是大罪，可不但单一句夺职就能揭畴昔的。”

听了这话，那拉淑娴只轻笑道：“老爷故意便是功德，如果碰到措置不了的毒手之事，您也千万别勉强。此人嘛，原就不是平生下来就甚么都会的，不会无妨，去问去学，去试着做以往不敢想或者压根未曾想过的事儿。放心，统统都不算晚。”

‘赦儿，这些将来都会是你的，你是嫡长孙，你要撑起流派，光宗耀祖。’

“老爷，您就这么讨厌政二老爷？”都情愿豁出去做学问了。

那拉淑娴非常沉默了好半响，才略带茫然的昂首看向贾赦：“老爷不活力？”

“媳妇儿……”贾赦又不傻，晓得立即回府是没但愿了，只得颓废的任由那拉淑娴拉着进了客院的堂屋。

像借着母亲之手对长兄不悌，可所谓的不悌、不慈，包含属于重罪的不孝在内，都是需求嫡亲家人去状告的。贾赦不成能状告母亲不慈弟弟不悌，因此这个罪名原就是不建立的，最多也就是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罢了。乃至像休弃与更三年丧的嫡妻都不算甚么，最可骇的是孝期豢养外室，这是比父母亲身去衙门状告后代不孝更加严峻的大罪！

“有甚么话，等回府时坐在马车上渐渐说，再不然等晚间我们回房说私房话。”贾赦说着，便要唤人备马车，用的天然是他来时乘坐的马车。

……

打发走了肩舆，那拉淑娴在原地立了小半刻钟，在这期间，除了小铃铛发觉后跑来问候了一声外，那三个小东西没一个眼神驰这边瞧的。当然，那拉淑娴不会去指责张家两个哥儿，毕竟就算身为姑侄，原也没见几面，谈不上有多少豪情，只不过对于琏哥儿……

“呃？”贾赦挑眉，一副你在说甚么我完整听不懂的神情。见状，那拉淑娴是真的无话可说了，敢情她先前的担忧真应了那句杞人忧天。贾赦完整不在乎贾政刻苦享福，乃至都没有想过那些个罪名是否失实。只是……

“好，那我走了，你跟琏儿都要好好的。对了，记得转告琏儿，让他别惦记我。”说罢，贾赦打马分开。

听得“夫君”二字，贾赦终究耐不住了，转过甚苦着脸看向那拉淑娴，半是抱怨半是委曲的道：“他们念叨了我足足一个时候！我都照着嬷嬷说的那般，跪下叩首赔罪报歉了，他们竟还不让我见你！多可爱呢。罢了，归正长辈都一样可爱，坏心眼儿，见不得小辈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