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着话的是贾母和王熙凤,做着女红的是元姐儿,至于只顾着吃喝的……
“本来是贾将军夫人,快请,里边请。铃姐儿你也真是的,怎的都不提早同我支会一声,倒是显得我怠慢了!”年青妇人笑得一脸光辉,可许是过分于光辉了,反倒是存了几分假,让人模糊感觉有些别扭。
或许,她那大嫂并不悔怨用性命调换小儿子的命。
“她本年十八了。”那拉淑娴判定的掐灭了贾母的念想,这年初虽也有娶大妻的风俗,可普通最多相差个三四岁。珠哥儿本年不过才十二岁,相差六岁的话,那是底子没有能够的。
未几会儿,外头问可要传午膳了,贾母这才让几个姐儿们去隔壁耳房用饭,只留了那拉淑娴一人在跟前。待姐儿们都走了,贾母才唤了那拉淑娴坐在她下首:“自有人服侍着,你且坐着,我有事儿问你。”
对于那拉淑娴的俄然来访,张家诸人不测归不测,却还是很欢乐的。特别是张家老太太,她原本身子骨就不大好,特别客岁夏季后,连着病了好几场,直到现在都未曾好透辟,传闻那拉淑娴返来了,忙不迭的命人将她唤到床榻边上,拉着她的手满脸的欢乐。
说实话,那拉淑娴有些心伤。
阴差阳错之下,那拉淑娴竟是一次都没同史家的人见过面。
模糊的,那拉淑娴感觉有些不大对劲儿,可一时半会儿的,又实在是说不上来那里不对劲儿。思来想去,干脆临时抛开不提,只跟贾母闲谈起来,间或打趣一下几个小女人。
趁着这个机遇,那拉淑娴也总算有工夫细心打量了一下好久不见的王熙凤了。
“姐姐?”张昀榆先是仰着脸看了一眼远亲姐姐小铃铛,旋即才向那拉淑娴显摆道,“我的姐姐才是最好的!”
“我娘舅家?”贾赦非常猜疑,“你要说缺点的话,老侯爷夫人出身不明必定是个大缺点,可这并不迟误她娶儿媳妇儿呢!”
对于本身的娘家,贾母始终都是很在乎的,哪怕这几年保龄侯府较着瞧下落魄了,可到底这娘家不比旁的亲朋老友,凡是有体例,贾母也不肯意瞧着娘家持续式微下去。万幸的是,她弟弟虽没了,可好赖留下了三个儿子,且宗子已经长成,传闻都开端议亲了,想必将来会越来越好的。
小胖丫头没心眼儿,再大的委曲扭个头就给抛到脑后了。待以后,元姐儿拿了条绣了两朵花的帕子予她顽,更是把她乐得找不着边了。
自是未曾见过的。
还真别说,贾母这话还是有几分事理的,只是那拉淑娴方才一心放在小铃铛和史家大爷的婚事上头,倒是未曾往这方面想。毕竟,甭管是琏哥儿还是王熙凤,都还是个孩子。
“是王家二太太不能生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