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陪着笑了笑:“母亲,别人家里的事,您就别跟着操心了。”
两人聊着聊着,王妃俄然又问了我一嘴:“此事你没传闻。”
王妃待我坐好,又道:“前些日子,侍郎府产生了很多事情,你二哥的葬礼你也去了,沈侍郎可还好?”
“这浮生行事是荒唐了些,”王妃和世子妃对视一眼,又笑笑,“但男人嘛,向来如此,你是女子,多了解些。”
世子瞧着虽不荒唐,但也实在没多大本领,若无萧浮生给他挣军功,他能靠着王府和太师府的面子,谋个闲职浑浑噩噩过一辈子,便算是不错了。
我倒是能了解世子妃,自曾家独子,也就是我那姐夫归天后,他们一家便疯得很。
世子院里的事,我能参与的向来未几,可这事儿,王妃却把我留着筹议了。
乃至我爹,费经心机跟尚书府联婚的沈侍郎,也与曾尚书的干系没那么近了。
“是!”云瑶回声后,便施礼退下了。
“是。”我欠身应了,“等夫君返来,我便同他筹议。”
何况此中一个疯子还是我长姐,而我长姐一看到我,多数是要发发疯的,即使伤不到小世子,总归也搅了这周岁宴。
谁知云瑶才走,王妃便道:“归荑,沈侍郎的请柬,你去送吧。”
我迷惑得很,却也不敢随便发问,问不好,便显得像是我用心谋事。
我行了礼,又坐归去。
另有,我长姐在城门一刀送自家兄弟归西的事儿,也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
公公娶了本身的儿媳妇,儿媳妇给公公生孩子……
我虽晓得二姐的一些旧事,却也不敢多探听宫里的事,更不敢向萧浮生提起二姐。
次日给王妃和世子妃存候时,我腰腿仍酸软得短长,没站多久,便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这是天然,”王妃叹口气,“想这侍郎府也是怪得很,前些年才死了个二蜜斯,现在又死了个二公子。提及诗雨那丫头,还挺可惜的,本来宁妃娘娘,是想将她配给六皇子的。”
王妃一唤我,我便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听清她的话后,又仓猝承诺:“是。”
公然,听我这么说了,王妃便没再诘问,复又叹道:“这沈侍郎也真是,本身女儿死了,也不晓得报官查个清楚。”
许是见我神采不好,世子妃哄了小世子两声,问我:“不舒畅?”
她天然不但愿在小世子周岁宴上,有疯子来肇事儿。
“话说到这儿了罢了,”王妃也笑笑,又对我道,“归荑啊,这两日你便将请柬送去吧,若浮生得空,便叫他一道儿去。”
“是啊,”世子妃也拥戴着,“挺活泼的一个女人,也未曾跟谁树敌,好端端的怎就出了不测?”
“归荑明白,”我点头,“多谢母亲和大嫂提点。”
我却不知,萧浮生到底要做多少筹办,才敢扯开这层面具,暴露他的真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