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晓得了？”恍然间，我又明白了甚么，“你并非听我说了这统统后，才对我态度窜改的，萧浮生……你去查了我阿娘？”

“嗯，”我点点头，“晓得了。”

“和离，”我安静地看着他，“我沈归荑命浅，享不了王府的福，更没余力去对付你那些策划算计。你放心，你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半分，我只求你放了我，若你还念几分伉俪情分，给我些银子，让我去过过安生日子，好不好？”

“呸呸呸，”小巧忙呸了几声，“二夫人，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小巧正在床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给我的手换药。

我在虎帐的时候，便常看到那些将士抱成一团取暖，也有不避着我闲谈时，说早晨在一个被窝睡的。

“那关我娘何事？”提到阿娘，我又忍不住流了泪，“我阿娘本是卖艺不卖身的，是他仗着侍郎身份逼迫，我娘入侍郎府，只是为了让我离开青楼。明显是他负我阿娘，如何就成了我阿娘的错了！”

我不知本身睡了多久，迷含混糊醒来时，见面前还是一片乌黑，身子仍有些痛，但没那么冷了，身边仿佛有个很暖的东西，我不自发地又靠近了些。

我也才晓得，萧浮生带小巧返来，并非是因为我无人照顾，也并非看上了小巧的姿色，只是……纯真的不幸她罢了。

“你不消怕，”他又道，“今后出门，让小巧跟着你。”

见我如此共同，他又坐在床边，低声道：“逃了，秦明隐没那么轻易对于。”

“我不分开你，他们就会放过我了？”我伸出另有些肿胀的手，“我在王府里待着，还不是成了这副模样！”

“嗯……”我本是对付回应着她，俄然又反应过来，“你说甚么？萧浮生他……”

只是我不明白，他对一个素未了解的青楼小女人都能这般顾恤，当日如何就能对着我这个新婚老婆，说出让我去做军妓这类话。

我勉强扬扬嘴角，道：“我想喝水。”

他又怔怔地看了我半晌，遂嘴角带着讽刺地点头笑了笑：“沈归荑啊沈归荑，你真是跟你娘一样，天真！”

我脑筋仍有些晕，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方又展开道：“哭甚么，我又没死。”

萧浮生又是一怔，怔了好久才喃喃道：“你说甚么？”

“小巧……”我轻声问，“也是和凝月一样的人？”

“我不想听了，”我沉着下来，平高山开口，“你既肯救小巧，我信赖你并非十恶不赦的小人。你说休了我，会让我娘亲被逐出沈氏宗祠，那我们和离，可好？”

我晓得，他大略又去忙那些细作的事了。

“嘘！”他立即制止了我，又在窗外看了看，返来后才低声道，“隔墙有耳，在王府里，不要等闲提及这些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