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我跌跌撞撞地出了他的营帐,模糊听到那将士问他,为何要如许对我。
看着脚下望不到底的深渊,我终究笑着流出了眼泪。
我闭上眼睛,纵身一跃。
却未曾想,我竟又醒了过来。
我没接,捂着胳膊防备地盯着他问:“你是谁?”
再次醒来,身上的疼痛稍稍减缓了些,身上仿佛有些清冷的感受,那片白茫茫也不见了,入眼是一片火光。
萧浮生到底还是讨厌我的吧,不过是见我失忆,不会再缠着他了,便留下我一条性命,但毫不会再有其他。
我动的时候扯到了腿上的伤口,痛得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也得空再去陪他演戏了。
若我假装失忆,他说不定会留着我,我也都雅看他到底要做甚么。
边关苦寒,连军医都是男人,边疆小城中倒是有大夫,但因怕战乱涉及到他们,萧浮生便将虎帐安插在小城十里开外的处所,现在去叫也是来不及。
想到这儿,我又悄悄苦笑,活下来对我而言,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我漫无目标地在这一望无垠的戈壁走着,直到满身都冷得没了知觉,才恍然发明,我竟走到了一处绝壁边。
军医撩起我的裤子为我看伤时,我紧闭着双眼,紧咬着牙,手也紧紧抓着被单,一言不发。
萧浮生又将头转了归去,冰冷的侧脸在火光映照下,都显得那般无情。
中间的将士仿佛看不下去了,唤了声“将军”,刚想劝,却被萧浮生一眼瞪了归去。
萧浮生救了我?他如何能够会救我?他不是让我去死吗?
我迷含混糊间,只感觉满身高低都钻心的痛,又仿佛看到一片白茫茫,耳边仿佛模糊听到谁在喘着粗气……
不是被萧浮活力笑的,只是感觉本身很好笑。
都被萧浮生欺侮过当军妓的人了,还能期盼着他给我甚么尊敬呢?
这可真是……命啊!
军医给我换了药,叮嘱我好好歇息后,便退下了。今后几日,顿顿有人送饭送药,但我却没见着萧浮生。
想到这儿,我脑筋里又“嗡”的一声,是啊,我满身的伤口都被他措置过了,他将我满身都看遍了。
他伸手,将一只烤山鸡递到我面前。
我忍不得他辱我娘亲,又折返归去,对着他破口痛骂:“萧浮生,你凭甚么这么说我娘,你晓得甚么,你又晓得多少……”
我直到现在还想不通,萧浮生为何要去救我,明显是他亲口叫我去死的,为何又将我救了返来,还替我措置的满身的伤口。
我如他所愿去死了,他又把我从鬼门关拉返来,这算甚么?
我也笑了,笑得很刺耳,或许也很丢脸。
萧浮生的态度还是那样不近情面,见我不答,他又冷冰冰地看我一眼:“醒了就爬起来吃东西。”
萧浮生没有看我发疯的兴趣,立即命令,将我扔出了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