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秦明隐当夜,萧浮生总算是得了点空,来寻了我一次。
别看军中都是男人,但整日除了练兵巡城,也无甚乐子,遇着点儿新奇事儿,那传谣的兴趣并不比女子差。
“哎!”我眼疾手快地将药放在一边,“做甚么?你身上另有伤。”
见我不说话,萧浮生又在我腰间悄悄掐了一把:“还在胡思乱想?”
“交给凝月就好,”萧浮生在我肩窝渐渐摩挲着,“动静应当已经传到都城了,我会早做筹办的。”
萧浮生用手按着肩膀,一边动了动脖子,一边走了出去?
我还是有些自责的,见着他,也不免有些严峻。
我听得头大,便也不去理睬。
“以是,你把我当作你姑姑了?”我哑然发笑。
说到这儿,小七仿佛有些情难自禁,身子抽动着哽咽了一下,才又持续道:“如果他一向没有返来,就让我去找那位和他极像的姑姑。”
或许这本就不是萧浮生的错,而是我本身的错。
萧浮生已经交代好了各项军务,凝月也留在了此处,他只带了一小队人马回京,我、子衿和小七都在此中。
萧浮生轻笑一声翻过身来:“世子的事可不是在边关,莫非你觉得待在王府,就会安然了?”
我拿了药来放在一旁,又去帮他宽衣:“你再忙,伤口也老是要措置的,如果恶化,反而不好。”
路上歇息时,他便谨慎翼翼地来到我面前,怯生生地看着我:“夫人……”
对本身绝望?我看着屋顶,一时候也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对本身绝望,还是对其他甚么绝望呢?
这对他而言,的确是小伤了。
“一座城池啊,”我看着他道,“此次,你要如何向圣上交代?”
“不痛吗?”我轻声问。
“你先答复我一个题目,”我问他,“你为何感觉,我会晓得你爹的下落,因为我同你长得有些相像吗?”
我悄悄叹了口气,萧浮生背上的伤口确是不计其数,大的小的,横的竖的都交叠在一起,看上去甚是吓人。
“本来如此,”我了然地看着他笑笑,“你还挺聪明的。”
我不知不觉已持续叹了好几声,本身却不晓得,直到萧浮生问我一句“叹甚么气?”我方才反应过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萧浮生靠近了些,盯着我的眼睛道,“归荑,我不怪你。一来这件事的确不止你一人之过;二来事已至此,怪你没有任何意义。事情产生后,我们要做的是尽快挽救。当然,找到题目地点,也是很首要的。”
我摇了点头,我内心也的确不是这么想的,只是下认识地感觉,本身拖累了他。
那一刻,我又有些心疼、了解他了。
“我不晓得,”林小七摇了点头,“我等了好久好久,爹一向没返来,我也不晓得如何去找姑姑。厥后,将军便捡了我归去,刚好你也在……我不信赖事情有这么巧,以是,我一向都想问问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