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不是人?”萧浮生指着本身,又嘲笑了两声,“好,我就不是人了,我就要让你看看,没有本领,你就是甚么都做不了,甚么人都帮不到!”
大哥迎亲的车队已经走远了,人群没了热烈看,便也逐步散去了。
萧浮生又道:“你对她们没有代价,也没有威胁,他们才会让你好死不死地活着,如有一日你对她们产生了威胁,你觉得他们就能放过你?”
长姐的事我虽唏嘘,内心亦是有些痛快的,若非娘舅是以惨死,我乃至都不会难过一阵儿。
“你嫡母真是教你教得太好了,”萧浮生不笑了,那张脸又规复了平常的冷冽,“沈归荑,你真觉得,有人能出淤泥而不染,能浑身肮脏还内心澄彻吗?”
“不是……”我忙道,“你想干甚么?”
萧浮生此次疯都不发了,怒哼一声道:“沈归荑,你若真对我这般不满,大可把我所做之事全数戳破,届时你我做对逃亡鸳鸯,你也算救了很多人,合了你的情意。”
萧浮生连骂了我好久,也冷冰冰地瞪了我好久,我实在有些活力了,便伸手推了他一把。
“这侍郎府真是一个比一个的荒唐啊!”
“是!”萧浮生答得干脆又利落,“你有甚么本领,就去救公主?你现在又有多少权势,去保一个刑部员外郎?凭你王府庶子之妻的身份吗?”
“沈归荑啊沈归荑,”萧浮生一边笑,一边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里尽是讽刺,“你还说本身并非甚么良善之人,那你奉告我,甚么才算良善?”
这类热烈事儿,官方自是会引发一番热议。
我又低了低头:“你说你我同病相怜,想要甚么必须本身去争夺,我承认,情愿。但是……我们不能行事没有底线吧,无辜之人,不该如此。”
他说罢,便转成分开了。
我正想着甚么时候,找萧浮生好生谈谈,谁知第二日,便听闻我大哥要去迎娶依娜公主了。
我大哥,自是没欺负过我,也没帮过我。
我俄然在想,眼睁睁看着萧浮生对侍郎府脱手,我究竟做得对还是错?
我被问得一愣。
“我……”我思考了一下,一时候也不知该如何说。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听闻我阿娘是青楼出身后,感觉我是靠身子上位的恶心之人了。
还真是,我新婚被弃千里寻夫,长姐夫君惨死另嫁公公,二哥行事放荡无媒苟合,如本大哥也被逼着,娶了与二哥无媒苟合的西域公主。
见我不答,萧浮生又道:“你好好想想,你我做过的这些事,如果有朝一日被他们得知了,他们可会穷究甚么庶子庶女的苦处。他们可会像你现在这般,感觉无辜之人、不幸之人就该获得挽救。他们可会像你如许,不顾性命去救一名素不了解的公主,费经心机去为一个只是没欺负过你的大哥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