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夫人一声嘉奖,为夫真是欢畅。”
“这钟声,就是来自菩提寺钟楼的钟鼎吗?”
菩提寺离都城很远,又建在山上,少说也有一天的路程。
“受?”萧何不解。
――――
左冷珍忙号召身后的丫头过来,翻开食盒,提起水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曹玄逸。
这一声‘为夫’,喊的复始酥麻,双手搓动手臂,感受更冷了,“相爷亲身做的?”
“赶车。”
左冷珍昂首,是正在从马车欲下来的霓裳。
吃菜的复始被呛到,咳咳咳!
佛堂两侧,火红的长蜡烛错落两排,蜡烛如婴孩拳头般粗,微焦的烛芯上,火苗窜动,照亮了全部大堂。
“小复复,秘闻如何感觉,你心机不纯真。”
却又听萧何当真问道:“若秘闻是至尊受,那小复复就是……女王攻。”
萧何披着碧绿绣金线的披风,手执一把油纸伞,凤眸望向天空,又转头望向揣着暖炉的复始,凝着规复芳华的容颜,唇角含笑,视野划过她冻的微红的鼻子,端倪微皱,伸手为她覆上披风上带的唯帽。
全部菩提寺如水墨倾泻而成,院落被重色勾画,盛开的菩提树被浓厚的茶青染成,却被独一的晕黄之色点亮,突破幽寂。
浑厚的钟声从远处传来,落在大山中,余音环绕,响了三声,久久才停。
下一刻,身子失重,被萧何抱起,跳下了崖。
萧何薄唇直抽。
萧何见复始吃的香,也是胃口大开,埋头用饭,不时给她夹菜。
萧何望着走出油纸伞的身影,红色被赤色月光照亮,倒是暗红至极,映托着上面的雪花,晶莹剔透,走上前,为其遮了伞,挡了飘落的雪花。
神情一松,只道:“去找郡主,就说……我需求她。”
复始望畴昔,却见萧何坐着极其标准的打坐姿式,一手固执小木槌,一手放在胸前,五指伸开,一本端庄地跟着轻诵。
马车一起行驶,车内沉寂无声,复始听着内里车轱轳的声音,晕晕欲睡,眼皮子沉重,哈欠不竭。
复始一听,差点吐血。
却见萧何神采讶异,自责道:“都怪今晚雾气大,害的秘闻迷了路。”
叹口气,重又进入竹屋,关门,身子刹时和缓起来。
月光晖映,在地上落了班驳的影子。
听闻鼓楼有八米之高,共两层,灰色简瓦屋顶,屋面脊上施龙虎都走兽,正中施六层宝瓶,二层无墙,柱间没有栅栏,钟鼎吊挂于楼顶,每次敲响,百米以内都能听到。
耳畔传来他轻问的音色,有些降落,她却听出了戏谑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