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声清脆的哨音，如银铃响般唤起那旧事。

工凡工，尺尺尺六尺。

上尺工凡工五六工，尺工凡乙上。

上，上工六上乙？上工六乙四？上工六尚已已五六？

这不恰是当年初识柴公子时荣哥儿嘴里哼哼的小玩意儿，曾骗得符儿落了圈套，符儿内心可记得逼真，回到神山时也曾为之填了小词，唱得小曲：

小小的星挂天上，载着梦的光，星星为小小照亮，前路的方向。

“哐嘡--”，符儿一个踉跄，人同手里的灯摔了满地。

齿弓已，尚齿五，工凡工凡六工尺上。

上，上工六上乙，上工六乙四，上工六尚已已五六。

工工工六六尺尺，尚已六工五，凡工凡六五六工，乙合四乙上。

五已，尚弓已，六五六凡五六。六尚，尚齿弓陆，弓反弓尚弓齿。

此三人，自洛阳结伴，一起南行，经鹰城、宛城、樊城而至江陵，茶马互换，来回数次，红利数万银。年前占有江陵，欲寻它货贩之。时人偏好蜀锦，愿高价求之，遂携运青红二茶各千斤，沿荆江溯流而上，舟行数旬日，后入川江，于涪州登岸，换车马西北行，终至蜀都。

莫非，那是你为我点亮的光？莫非，那是你为我背负的伤？

上尺工凡工五六工，尺工凡乙上。

一边想着，符儿用手重捻灯中烛火，竟不谨慎被溅出的火花烫伤，小声“嘶--”了一声，本能地将手敏捷回缩，紧紧地用嘴唇包裹住，用力地吮吸着。

灯，为何那么亮？为何散着光？为何让人感到宁静？

如果，就如许，边走边爱边唱。如果，能就如许，陪你地老天荒。

五已，尚弓已，六五六凡五六。五已，尚弓已，六五六五尚齿。

齿弓已，尚齿五，工凡工凡六工尺上。

若说方才所写的“枯木逢春”映照的恰是符儿心中所念之公子“柴荣”，此“寺竹恼人”之谜岂不正合了“符”字之解？符儿心中好生讶异，暗里揣摩着到底是谁在此“玩弄”符儿。

“小五，但是你？”连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我不在，是懵懂的少年，你能够不会想起我。

六尚，尚已五工凡工凡五六？六尚，弓尚已六五六五尚齿？

凡工凡工，尺尺尺六尺上上上尚六。

工工工六六尺尺，上上上凡工，上合上工凡工尺上，乙乙乙上尺。

如此我对你的思念，一念万（---------）年。

上，上工六上乙？上工六乙四？上工六乙四乙四合？

工工工六六尺尺，上上上凡工，上合上工凡工尺上，乙乙乙上尺。

上，上工六上乙，上工六乙四，上工六乙四乙四合。

符儿和着这熟谙之律轻声唱着，朝着音声传来的方向摸索前行。走到一片腊梅花枝甚为麋集之处，模糊看到一线微光。穿林而视，竟是一盏明灯稳稳地挂在枝丫上。灯是平常之灯，灯上之字却并非平常之字，只见其上端端地写着四个隶字：“寺竹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