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荣向来对奇闻轶事倍感兴趣,听此一说又观其凝愁之容,料定必有故事,便大胆扣问起来。
“可这件事确是我之错。山上糊口二十年来,平原多次向我表达爱意,我却一再借口推委。”
少年爱功名,恨不得把那城池攻来终沦亡;
我抱起她往火堆近处移了移,当她轻柔的手臂扣住我的脖颈时,我的心差点丢进火堆里熔化掉。
柴荣恍悟:“怪不得我与符儿进入墓室后所见空无一物,原是这般典故。但为何单留一人面金箔于棺椁内?”
少年爱江山,家仇国恨压双肩;
且说柴荣与静海南下贩茶之事商定后,即禀明柴氏姑母,原觉得会多遭禁止,哪知姑母早成心让柴荣跟着静海师父出道历练,连随身包裹皆已备好。
时价后唐天成三年,平原、德清与我三人策划潜入洛阳宫中,企图取回落入敌手的大唐国宝‘乱世明月珠’。合法移运出宫之际遭到官军围歼,平原为保我二人及明珠出宫便一人断后抵挡,不幸被俘。我与德清护送明珠逃至此地,时骤雨密布而没法前行,遂于此庙暂避。
柴荣一听黛眉山,便忆起此前曾于符氏小女口中得闻此山,便诘问道:“但是坐落于洛阳西北近郊?”
颉跌氏这时从打盹儿中复苏过来,听闻此言,不由轻视道:“尽扯甚么国事!男女合与分歧,非关乎别的,只关乎性事也。”
玄月初六,柴荣、静海与颉跌氏三人告别郭威及柴氏后,踏上了南行之路。
白道长了了相传尘凡事一一毕现
当时,我也像你一样将稻草铺垫,让体格肥胖而浑身湿淋淋的德清公主安设其上,复又在女娲神像后寻得火石,将一簇柴火扑灭,火光照亮了德清娇柔润洁的脸庞。但见其双唇微颤而泪光点点,玉手纤纤却有力地抓紧地上之干草,我顾恤地凑畴昔为她宽解淋湿的外套,轻嗅到从她身材里披收回的一阵暖香。
而后,我与清儿纠结数日,仍决定相扶回山。可未至山脚,却已是峰峦易转,比下山之时多出了几道峡湾。艰巨前行数里,却现陡崖峭壁,断无路可行。无法之际只好摸寻出山,在山脚途遇族中男丁,乃知平原归山后便以神女自居,特按神意摈除族中统统男人,并作法封山断其归程,而后之事便无从得知。
不幸的是,小人告发招来官军,符将军于情急之下纳清儿为妾以此作保,而我则为官军所擒,押至军中大牢逼问明珠下落。七年后,你姑父郭威将军率军入攻前朝,乃解我等重犯出狱,我便投郭将军帐下始作幕僚。”
蓦地回顾情已远,身不由已过十年,爱恨情仇随风散,悔怨伤痛了无边。
我问她‘还冷吗?’她于我耳鬓前轻呼了一声‘现在暖了’,随即在我汗湿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当是时,我只感受一阵激烈的暖流由内心披发至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