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内心对劲的哈哈大笑,她公然没认出我。我本来就长着一张看了十眼也记不住的长相。加上现在的穿戴打扮,她能认得出来我喊她亲祖母。我略显冲动:“是我呀,你不认得我了?也难怪,一晃都这么大了,你现在有十一岁了吧?”
一:她的腰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成年女子都要瘦,我恨腰瘦的人,恨到了骨子里。二:她长得太标致,作为女人我妒忌得要命,就像根刺一样扎的我眼疼,真想拿瓶醋把她化了。三:她和杨修夷有不清不楚的干系,而我好死不死的又在她面前对杨修夷来了个颠三倒四的投怀送抱,这让我有股恼羞成怒的愤意。四:她的笑实在过于凶险,固然标致却老是藏着甚么,让我感觉虚情冒充。五:她在穆向才别苑里拿剑指着我,还狠狠踹过我一脚。六:恨屋及乌,我今儿个和她的同事还在街上打了一架呢!
他端起酒杯凑到唇边,俄然停下侧过甚来:“对了,他没说你的腰粗吧?”
“当然不可!你去跟他们说,青蛙跳我明天来罚,我现在要和我姐姐去买岸香无核梅了。”
“不想多喝,你如何挑现在过来?”
这时,甜而不腻的嗓音传来:“杨公子。”
我急了:“说甚么呢!哪是大腿,这是裙子!”
我有些窘:“你曲解了,我和他不是伉俪。”
“呃?”
她灵巧懂事的点头,甜甜一笑:“姐姐你快去,我在这儿等你。”
“……”
杨修夷面不改色,持续替我擦裙子,乌黑的脸颊微醺着淡淡的红晕,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柔黄的灯火,看上去很标致,像个玉面美人。
傅冰燕神采对劲,很有夸耀的意味,实在也难怪,这岸香无核梅的代价不算便宜,一斤起码要三两银子,她刚才提出让我买个几斤时,我很想把她一脚踹天上去。
傅冰燕当真猎奇的跟了过来,探着脑袋在我身后鬼鬼祟祟的张望。我一转头她便立马躲掉,来回数次,屡试不爽。阵法很快摆好,我起家鼓掌,在原地踩了两脚,低声骂道:“好你个老酒鬼,给我个十两银子都不肯!我明天就把你的荷包埋这,我看你没了川资如何回家去!”
说的但是半脸胡子?春曼奉告他的?
“傻丫头,我是你许姐姐呀!”我笑着摸她的脑袋,“我们差未几六年没见了,一晃眼你都这么大了,若不是认得你标致的眼睛,姐姐都快认不出了。”
“又不谈闲事,闲谈些春花秋月不成么?”
清婵款款娉婷,极其得体的福了一礼,秋水剪眸冲我望来,闪过一丝疑虑:“这位女人是?”
我躲在她身后不远处,眼睁睁的看着她进入了我的切灵阵,身形消逝得无影无踪。
二楼较之一楼大厅更加正规豪华。五六十张铺着红布,摆满丰厚菜肴的酒桌将大厅挤得非常拥促,密密麻麻满眼是人,觥筹交叉,引吭高歌,吟诗作对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