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骑马。”我这水桶腰，哪能爬的上去。

“你如何晓得？”

“你想救她？”

他声音舒缓，不见涓滴严峻：“不会，宋十八舍不得杀他。”

他没有理她。

说完望向独孤涛，独孤涛抬眸和她对视，一个冷如封冻镜湖，一个沉似深谷深潭。很久，宋十八明眸微眯，磨牙切齿道：“独孤涛，不出半个月，我定让你哭着跪在我跟前！”

他点头：“如果野虎，很多人多数都杀了，少数人才会想着顺服它。但独孤涛不是老虎，他不会武功，单身单形的他对宋十八而言毫无威胁，像她这类匪帮二当家，占有欲/望高过凡人很多，她舍不得杀他的。”

自断右臂于我而言，不太短时候内痛个半死，于她而言，倒是毕生残疾，因一时意气而自残，这赌注下得不免有些过大。不过想想，她此时应也不会有顾忌，她又不晓得我和杨修夷跟着他们，到时过了半个月，把独孤涛打哭，再踢他后膝盖，还是能够哭着跪倒，若独孤涛打不哭，用翠绿熏他一脸泪花，看他哭不哭。

“好歹也是你朋友，不救会不会……”

我点头：“固然感激她的拯救之恩，但是我还没到是非不分的境地。我只是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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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独孤涛，浓眉微皱：“不该这么说，那家伙一向都如许，不管是不是摸准了宋十八这类心机。”

跟了好久，天气渐亮，他们将火把齐齐燃烧，拐入一条小道，小道后是长草丰茂的广漠土坡。算算辞城到陷活岭，最快也得五日脚程，他们应是走累了筹办憩息。

他悄悄一笑：“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小时候最爱上树掏鸟窝的就是他了，他父亲脾气不好，每次他一惹事就揍他，三天两端关禁闭和柴房，早练了一抄本领了。”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感觉的，为甚么一个女匪贼会说如许的话，当时还恍忽感觉她是好人。你晓得么，那晚她为了救我，后背受了很重的伤，差点死掉……”

我一愣，宋十八也一愣，眼角冰寒略退，微微垂眸后，双眸蓦地湛亮如星，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我自断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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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和他吵嘴，却脑袋一歪见到一旁的独孤涛，只穿戴昨夜见面的那套红色中衣，长发随便披垂，微有些混乱，双手被粗重麻绳捆绑，是最简朴的那种绑法，但绕了七八圈，换我反解，也得耗上很多工夫。

“甚么！”

遥遥看到上百支火把明晃如灯海，蜿蜒如火蛇。想起杨修夷说的杀人放火，内心有些悲惨，我趴在他肩头，低声道：“杨修夷，那日我和宋十八从县衙里逃出来，为了逃命，我在夜市制造混乱，当时她还说了我几句……”

“独孤涛！”

我被震惊得发懵，她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