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澍此行的目标,也恰是在那一口石棺。
这石棺唤作活死棺。不但单是因为它能够令已死之人的灵魂夺舍旁人的躯体,亦能够令已死之人活过来,只需求支出必然的代价。
如此一来,这天灵根是他的还是方活的,便没有甚么辨别了。
莫瑶柳眉轻皱:“先前不是说好,只是把人抓到么?要我说,对于这么一个毫无灵力之人能有多费事。莲止一人也该够了。”
“你修为不及我,底子就打不过我。”沈嘉言拧眉说道,神情间很有些郁郁,“再持续打下去,你必输无疑。”
沈嘉言这才反应过来,把司空枞随便地扔到一边。临行前,最后望向司空枞的眼眸中,赤色渐浓、杀意凛然。
所幸,沈嘉言先前还在凌煦的体内留下了一道灵力,现在用来寻觅凌煦的下落,倒是恰好。而等沈嘉言仰仗着那道微小的感到寻到那秘境之际,已是深夜。
许澍双手扯住那道黑线,先是闷声地笑,厥后越笑越大声:“好啊,你杀了我,恰好我让他给我陪葬。”
许澍缓缓现了身,一袭白衣飘飘,脸上还带着含笑:“镜月公子果然是镜月公子,即便是散尽一身的修为,这灵敏的发觉力也还是让人佩服。”
当年,那清虚苦心寻来这玑玉和石棺,又费经心机安插下如此一个大局。为的就是以千人之血去祭奠那玑玉,再从其他人当中遴选出一名资质最好的修士作为他夺舍的躯体。
抬开端,沈嘉言还是是那双红眸,只是内里的赤色却淡了一些,抿了抿唇道:“你滚吧!我本日不杀你。”
而沈嘉言一瞧见凌煦被绑在那祭奠台上,眼眸紧闭。当即便双目猩红,咬牙道:“你放了我夫君,不然我杀了你!”
莫瑶望着本技艺间断成两截的锦缎尚未回过神来,那边凌煦却稳稳地站在那问心镜上,一起往那无尽林的深处飞去。
凌煦敛眸,就算是眼下以一敌三的局面,也涓滴不见他脸上情感有大的起伏:“本来是许澍道友。不知何事?”
凌煦不动声色地寻了一棵参天古树当作倚靠,手内心已捏住了那问心镜,朝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问道:“哪位道友,无妨一见?”
不过无碍,他很快便会把本来的方活给找返来。许澍自大地想着,唇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惜,他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司空枞收回本身的剑,往外走了没两步,却又顿住脚步。眼眸里一片挣扎之色,握住剑柄的手紧了又松,直到冰冷的剑鞘硌疼他的手,才终究回过神来,对着沈嘉言道:“许澍要对于凌煦,我缠住你便是为了让你得空顾及他。”
“你放开我夫君,我是魔道,他不是。你要做甚么,悉数对着我来!”沈嘉言将许澍脖子上的黑线撤掉,虽是对着许澍说的话,但全部目光都全系在凌煦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