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夸奖你,我是在赞萧长卿。”马兴哼了一声,回身走到了大案以后,坐了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不过萧长卿有这个底气让本身的弟弟与将来的妹夫沾点军功,也是能了解的,只要不误事,那马某便也成全你们,但如果误了事?嘿嘿,我可不管你们是计相家的公子还是东府相公的公子,还是一槛车送回汴梁去。”
“安抚使震慑之意已经达到,接下来无妨缓缓施之,如此方是悠长之计!”看到马兴如此,萧诚不但劝上了一句。
都是在汴梁混的,咋就差异这么大呢?
马兴身材非常高大,身量不比本身兄长矮,却又极其削瘦,官袍穿在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但站在那里,却如同一棵青松傲雪而独立,两只眼睛在两人的身上扫来扫去,那带着核阅的意味过分于较着了。
马兴是一个断念眼的官员,此人办事或者雷厉流行,但很较着,此人贫乏上善若水的手腕啊!一味强压之,乃至无功便是过这类话都说出来了,将来之路,不见得很平坦啊。
马兴摇了点头:“我这杯茶,是给预定了来岁进士的萧诚萧崇文的,可不是给我的部属萧诚的,罗纲就更加没份了。办差,谁不辛苦?你走到我这大门去两侧廊下看看,这都甚么时候了,那些办事的,有几个已经下值回家了?辛苦,是该当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先行帮办,便是一州之知州,到了我这里,也不见得就有杯茶喝。当然了,如果接下来你们的差事办得好,我再为你们二人奉上一杯茶,也不是不成以的。在我这里,很简朴,无功不受禄,有功,重奖,无功,便是过。”
“对这些昏庸无能的官员的毒手,恰是为了挽救无辜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啊!一起哭,何如一家哭?”
“来人,给这位预定了来岁进士的少年郎上一杯茶!”马兴转头,对身侧的一名保护道。
“妙极!”马兴重重一拳击在案桌之上,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尽皆飞了起来,哗啦啦地落了一地,马兴也不去管他,倒是独自从案后走到了萧诚的面前,上高低下地再一次打量了他一番,道:“当初我写下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就是这么想的,为此,哪怕赴汤蹈火也在所不吝,哪怕为此家毁族灭也毫不悔怨,这么久了,没有一小我能体味到这内里的意义,想不到本日却被你一个第一次看到的人说得如此的澈底!一起哭,何如一家哭,十家哭?这些赃官贪吏不哭,百姓百姓就要哭。”
听到萧诚竟然为了本身而公开回绝如此强势的一名安抚使,罗纲又是打动又是担忧,这位但是杀批示使都如同宰小鸡一样的人物,真要触怒了他,固然不至于就宰了他们两个,但打一顿板子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