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离人长叹一声，悄悄念起了《浮云辞》。

六瓣固然不肯意，还是停下来，再不往前，摇着花瓣，和少年告别，直到云亦随没了踪迹，仍然立在门上，足足一刻的时候，才低头沮丧返来，到了赵离人身边。

少年欲远行，阿母双泪流。

“这第二，明日中午时分，必须赶返来，免得我心焦。第三嘛，红眼儿必须一向装在竹笼里，不成示人，放进方大户的院子之前，你须把要交代的事情，再细心交代一遍，莫让小妖忘了，惹出事端。”

赵离人从怀里又取出十文钱道：“再给你十文，怕你大手大脚，不敷花消。”

“我才说了第一，当然另有第二，你是装胡涂吗？”赵离人活力道。

七日畴昔，红眼和绿眼的戾气全无，已然晓得人道，和那六瓣一样，能听人语，晓得根基的是非曲直，也垂垂明白师徒二人的企图。

“那是当然，徒弟快说。”云亦随见赵离人同意了，心儿早就飞到外边，仓猝催促。

“最首要的事，我还没说，你要牢记，到了内里，千万莫和别人提起，你是太华观的传人，更不能发挥修行的功法，惹人谛视，真的受了点欺负的话，能忍就忍，不能忍就跑，返来徒弟不会叱骂。”

赵离人也晓得有些自相冲突，想解释清楚，却还是忍住道：“只为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何必与人相争，伤了和蔼？”

“仙山隔云海，苦寻不成得。

抬首望浮云，云上空悠悠。”

“那好吧，我也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