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上官孤喊住方才走到门口的宫扶辰,他想了半晌,上官君千是个要强的人,他现在这副模样,毫不能让别人晓得,调查凶手之事只能暗里停止,不能闹得满城皆知。
“那里来的臭要饭的。”一名身材魁伟,略显稍胖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将身前这个浑身烧伤,只穿了半块破布的脸孔可爱的少年用手掰开。
春熙街左边最大的一座府邸,两个庞大石狮子盘坐在八尺高的石墩上,俯视着街肆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上官君千支撑着最后的一点气味,双手死死扶住南面的石墩,眼中最后一点认识,瞥了一眼府门前的汉白玉堆砌的石阶。
“老爷,昨夜水云戋只要一处有大火。”宫扶辰跪在地上,低声回道。
一名侍卫仓猝冲进府中去禀报,别的几名侍卫帮着将上官君千放到宫扶辰背上,世人护着两人疾步飞奔进府中。“轰”得一声,上官府的大门禁闭,众侍卫看到如此景象自知是有大事产生,前院的保护十足列队在汉白玉砌成的碎石道两侧。
“....服从”宫扶辰拱了动手,渐渐退了下去。他长叹一口气,北院的侍卫难逃一死,不过上官孤并未提及其他各院侍卫。
“马上派人去查,我的儿子,毫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被...”上官孤右手紧紧握成拳头,“砰”得一声将身边的木椅震得粉碎。
上官君千双手紧紧抓住那石墩,那中年男人见竟然掰不开,转过甚向府门口的侍卫喊道,“还不上来帮手,如果让小少爷发明了,有乞丐在府门外瞎混闹,又要惩罚我们了。”
一名粗衣男人看到上官君千那吓人的模样,仓猝用右手捂住怀中男孩的双眼,低声道,“别看...”
他仓猝将只要半块破布遮身的上官君千扶住,向身后赶过来的侍卫急声吼道,“是君千小少爷,快!快!快去禀报老爷。”
“鬼呀...”一名女子正在春熙街肆上的小摊上为身边的孩子遴选小布偶,俄然听到孩子那吓哭的尖叫声。
他要报仇,固然他不知究竟是何人想要他们的性命,但能够在水云戋建议如此大范围的攻击,毫不是浅显的江湖仇杀那么简朴。
“悄悄查,君千....是我上官府独一的继任者,毫不能....”上官孤双眼微闭,右手一摆表示他退下。
上官君千拖着伤痕累累的身材走在水云戋最繁华、人潮涌动的春熙街上,这是通往上官府的必经之路。春熙街由南向北,南边直抵皇城,北面绝顶则是水云戋的尚德门。
“北院的侍卫们该如何措置?”宫扶辰仓猝跪在地上,当他问出此事便知会引来雷霆之怒,但又不得不问,上百条性命就在一念之间。
上官孤作为水云戋四大世家的上官家的家主,上官家第三十二代的掌权者,他本觉得上官家在他这一代将绝后,未曾想在六十寿辰的时候喜得一子。他对上官君千自小便爱好有加,作为上官家的独苗,更是遭到世人庇护,未曾想现在竟然被烧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