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公说了,本日下发的牛肉,必须全数食掉,不然就不再发肉了。”赵憨儿照实答道。
马六笑道:“你我同村近邻,跟我还客气做甚。”,然后又道:“我观主公看重于你,你他日如果飞黄腾达,莫要忘了六哥。”
赵憨儿更加高傲的摇点头:“不能,但我家主公赞我从命性最高,计我大功,故而多赏我五斤好牛肉、两石粮食及十两雪花银。”
“把肉拿到厨房,我切二两,给你们炖菜食之。”谢氏对五个儿子说。
马六在心中摇点头:“场面话都不会说,真不知李存喜好他甚么?”
谁想,平时很少在这类事上插嘴的赵憨儿,此次却摇点头说道:“不可,必须得一顿全都食净了。”
自从分开本来的主家,别说银子了,就是成贯的铜钱,谢氏都很少再见到了。
关头,赵憨儿一家长幼就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着香喷喷的牛肉,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大汗淋漓,直呼真好吃,这比甚么都有压服力。
“孙家嫂子,你家大郎不是在县里的杂货铺做过伴计,去了定然会获得重用。”
“……”
谢氏盯着赵憨儿没有说话――她在等赵憨儿答复她的题目。
天下没有悔怨药吃,何况马六加班来送赵憨儿等人,也计工时,遵循方无忌公布的军饷计算法,也是能分外获得军饷的。
在心中叹了口气,谢氏主动转移话题道:“插手义兵能得这么多好东西?”
谢氏听言,边手脚敏捷的捞出一大块牛肉切成一堆小块让赵憨儿的父母和五个儿子分着吃,边大声说:“我家官人插手义兵了,这七斤好牛肉,另有三石粮食、十二两雪花银皆是我家官人的主公李相公所发。”
“旬日内食掉十几头壮水牛、几十只猪羊?这也太豪侈了,方有常家也不敢任地华侈!”邻居皆是一脸难以置信和心生神驰!
瞥见赵憨儿家里炖了一大锅肉,一众邻居边流口水、边迷惑:“穷得都快易子而食的赵憨儿家那里来得这么一大锅肉?莫非他们将家里的一个小子给炖了?”
“这位李相公怕不是凡人啊。”
这倒也能够聊以安慰。
当然,也有人小声说:“那李相公乃是跟随方十三造反的反贼,跟他去混,多数会落得抄家问族、身首异处的了局。”
“二两还少,一群败家子,这么好的牛肉,我当然要将它风干,今后渐渐食之。”谢氏笑骂道。
瞥见弄出响动的人是赵憨儿,一个跛脚妇人当即便领着五个男孩走出房门来到院中。
跛脚妇人,也就是赵憨儿的老婆谢氏,本想问问赵憨儿明天方有常家到底产生甚么事了,另有方腊真的反了吗?
院外的栅栏上围满了人以后,终究有人忍不住问道:“赵家娘子,你家这肉是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