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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马车已经筹办好了。”
“殿下~……”跟着太子手掌滑落,太子妃再也压抑不住自已的哀痛,大声哭了出来。
“回王妃,太子殿下的环境不容悲观,只怕……”韩平在低声答道,
不过半晌,正在床榻前为太子诊治的一众太医纷繁跪了下来,此中一名春秋稍长,像是众太医的领头之人面色灰白的出声向帝后颤声禀报:“陛下,娘娘,臣……臣等已经极力了,”
“扶疆亲眼所见,”坐在左边动手处红木雕花椅上的沈凝华神采一样凝重。他冷声说道:
“哦,”听了兄长的话,沈凝烟侧过脸去看着夜无痕,“王爷,你与三哥他既然有事,那你们就先去忙吧。”
“随我来,”
“甚么时候的事,人在那里。”夜无痕急道。
听到陈安的声音,夜无痕刹时复苏过来,他轻柔的移畅怀里还睡得正熟的老婆,起家下床顺手拿了件外套披上,去开了门出去,他低声问道“甚么事?”
“我还是跟你一道吧!”沈凝烟挣扎了一下。
便在一旁楠木交椅上坐了下来,如殿中世人一样悄悄等着。
“乖乖睡觉,”夜无痕低头吻了下沈凝烟的眉心,在见她点头后,回身出了寝房。
“王妃,我们出来吧,王爷在内里,”
这一段话好似用尽了太子独一的那一点活力,话头刚落下,他扶着太子妃脸的手也刹时滑落下来,安然的闭上了眼睛,惨白的脸上却仍带着那一抹淡淡的浅笑。
坐在帝后下首的夜无痕在看到沈凝烟几人出去后,忙起家迎上前来。他上前扶住老婆,“阿烟,来了。”
“好,晓得了。”沈凝烟笑着应下。
随后,碧草与夏草前后出了马车,紧接着,两人谨慎的将沈凝烟扶下了马车。
“父皇他现在环境如何了?”
此时,陈安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不好,”沈凝华摇了点头,“扶疆比来去勤政殿,偶有几次撞见到李公公谨慎翼翼的避开旁人端着染血的水出来。并且当时,陛下的气色非常差,只怕那药已入骨髓了。现在又逢太子之事,陛下更是命令让近身之人将此事藏得及为严实,只命御前侍卫统领肖杨在暗中清查着,若非扶疆偶尔撞见,只怕我等也无从晓得,一如众位大臣一样,被陛下瞒在股掌当中。”沈凝华面色阴沉。
之前的繁忙,夜无痕尚且能挤出一点时候来陪待产的老婆,可现在去是不能了。
听到韩平的答复,沈凝烟没在说话,她捏了下眉头,闭目深思起来。
半夜子时,夜无痕伉俪俩睡得正沉,寝房门外俄然响起短促的拍门声,随之而来的便是陈安孔殷的声音:
“你去筹办一下,待本王换好衣服立即去东宫。”夜无痕叮咛陈安,随后回身直接进了寝房。